一个个象饿狼一般,将死亡带到街道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红着眼睛,口中喷着白雾,手中的弯刀闪着寒光掠过一个又一个晋人的脖子,肩颈;大街上哭喊声整天而起,人们惊慌失措的沿街狂奔,遇到挡道的‘妇’孺老人不管不顾的踹倒一旁,身后索命的马蹄声、呼喝声、弯刀呼呼的风声,让他们丧失了所有的想法,他们唯一的念头便是:逃!逃!

    宁远县令胡镇邦正和几个‘门’客坐在县衙大厅里赏玩着新得的一件赣瓷‘花’瓶,众人‘交’口称赞这瓶儿凹凸有致,白净圆滑,宛似‘女’子娇嫩的身体,逗得胡镇邦哈哈大笑;忽然间外边隐隐传来哭喊声,而且越来越大。

    胡镇邦脸‘色’不悦怒道:“这些刁民,总是不肯让本官消停,来人呐,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名衙役应诺转身刚出大厅,就见一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口中用惊骇的变了调的声音喊道:“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

    胡镇邦怒道:“宋管家,你怎么如此不长进,叫你遇事稳着点,我看你是没救了。”

    宋管家喘息着,脸‘色’煞白道:“没救了!没……救了!”

    胡镇邦怒道:“你知道就好。”

    “大人……县城没救了,好多秦兵杀进城来了,见人就杀逢人就砍,已经杀到西大营了。”

    “什么?胡说!我宁远地处大晋腹地,哪来的秦兵?你糊涂了吧。”

    “是……是……真的,小的在西大营亲眼所见,拼死驾着马车逃了回来,大人快逃吧,我这也收拾东西走了,大人,恕小的先走一步了。”宋管家急切间连礼数也不顾了,转身边往外跑。

    他穿过院子来到院‘门’处,刚刚拉开大‘门’,一柄长剑‘噗嗤’一声将他捅了个透心凉,长剑‘抽’出,尸身应声而倒。

    胡县令和众‘门’客骇然大叫起来,院‘门’哐当一声被踹开,数十名黑盔黑甲的士兵蜂拥而入,为首一人手中提着滴着血的长剑,阔步上前。

    “那位是县令大人?”那人道。

    胡镇邦强自镇定,整整衣冠上前道:“本官就是,你等是何人,为何擅闯县衙禁地。”

    为首那人哈哈笑道:“如此倒是我们失礼了,来呀快给县令大人赔礼。”

    周围士兵哈哈狂笑起来,几名士兵上前飞脚将胡镇邦踹翻在地,弯刀架在他雪白的脖颈上;胡镇邦肝胆剧裂,颤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首那人将长剑在他的官服上擦了擦道:“本人慕容垂,你满意了?”

    胡镇邦骇然道:“你是慕容垂?你不是在寿‘春’攻城么?”

    慕容垂呵呵冷笑道:“这要拜你们桓大司马所赐了,他此刻可能正在屠杀我寿‘春’城下七千将士,他杀我的人,我便掏他的心窝子;这城里怕最少有三四万人吧,我鲜卑勇士一个顶你们晋人诗歌,我要杀足十万,为我鲜卑勇士报仇。”

    胡镇邦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喝骂道:“你这个魔鬼,这些都是普通百姓,有本事和桓大司马正面为敌。”

    慕容垂张开口大笑,‘露’出白森森一口整齐的牙齿,俊脸扭曲着道:“正是你们这些百姓养着那帮杀我弟兄的晋兵,统统该杀,死有余辜。”

    转头对身边的士兵道:“统统杀光,一个不留。”说罢挥剑将胡镇邦头颅砍下,众士兵立刻飞奔入宅,顿时内宅各处哭喊声一片,夹杂着鲜卑士兵的狂笑声。

    慕容垂迈步走进‘花’厅,在案几边坐下,伸手给自己斟上一杯香茗,品了一口,眯着眼睛盯着桌上的那只赣瓷白‘玉’‘花’瓶,玩味良久;忽然伸手将‘花’瓶挥落地上,‘花’瓶顿时碎成一片瓦砾。

    ……

    寿‘春’城内。

    罗恒因军情不查,谎报请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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