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一百人袭营斩杀主将全身而退?这有可能么?恼怒中邓羌飞起一脚踹在那亲卫的右脸上。

    可怜那名亲卫,两边脸庞高高肿起,原本‘精’致帅气的小脸蛋变得跟铜盆一般大小,双眼金星‘乱’蹦,瘫在地上晕了过去。

    无人理会这亲卫的死活,邓羌大喝道:“备马,随我去前营看看什么情况。”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前营中,眼前一片狼藉,几乎小半个营寨被毁,遍地的血污和残肢,瓦砾和碎木满地都是。

    前营主将刘将军刚刚沾了韩暮杀了孙虎孙豹的光,被委任为临时前锋将军,脱了校尉的帽子,戴上将军的官衔不到十二个时辰,便‘香消‘玉’殒’了。

    邓羌呆呆的看着只剩下半截的刘将军的尸身,上半截支离破碎散落在前方,可以想象当时是何等强劲的一股大力直接命中他的上身,将他的上半身全部轰杀成渣。

    跟随而来的众将‘抽’着冷气看着弩箭沿着地面擦出来的尺许宽,泥土翻卷的小沟;个个张口结舌。

    幸亏完好无损的投石车收进了大营,只留下损坏推不动的在这里修理,否则营里遍布投石车的情况下,损失会更大。

    邓羌详细询问了前营中的士卒,终于搞清楚了当时的情况;他的心头开始紧缩了。

    很显然,北府军藏有利器,这玩意是弩‘床’一类的东西,但是,比弩‘床’威力大了几倍;听士卒们说,对方只推出来几台,若是这玩意有个几百台,岂不是自己这一万六千大军将毫无招架之力?

    邓羌蹲在地上,手‘摸’着还余温尚存的雷霆车弩箭在地上留下的沟壑,心中思绪不定。

    “将军,看来北府军藏有利器啊,我军进退两难,该想想办法了。”左军将军陈万胜蹲下身子在邓羌耳边道。

    “想什么办法?撤军?”邓羌转头看着他,眼中‘精’光闪烁。

    陈万胜被他眼睛瞪视的如芒刺在背,避开他的眼光低声道:“这样的利器,敌军还不知有多少,万一有上百台,我军岂不是要吃大亏,我这是为将军你着想啊。”

    “恐怕是在为你那第七房小妾,南风楼的小燕儿着想吧?”邓羌冷笑着道:“北府军怎么可能有百余台?若有的话,前几日战况那般‘激’烈,为何不拿出来用?若数量很多,他们大可一举进攻我大营,百余架这玩意一字排开,十几轮下来,我大营还守得住么?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陈万胜被他一顿挖苦,顿时惨白着脸不做声了。

    邓羌站起身来,幽幽的道:“诸位都知道,那鲜卑狗慕容垂率两万人便将晋国东线搅得翻江倒海,将桓温近十万大军玩的团团转;我等率大秦铁骑两万,又从南阳、汝南二郡增兵一万,合计三万之兵,到现在有何作为?”

    邓羌双目炯炯盯着诸位将领,众人均低头不语,心下都想到:“到这时又来怪我等,主将是你,这事怪得了谁?”

    “淮南城攻下了,那算功劳?整个淮南城就一万人,还半途逃了五千到合淝城,那不算功劳;合淝城呢?我们得到的是一片焦土而已,粮草都被他们提前烧光,还需要汝南运送给养,以战养战简直是空谈。”

    “今日被拖在这小小巢湖城下进退两难,奇耻大辱啊,难道我邓羌不如那鲜卑狗慕容垂么?你们这些跟随我多年的将军不如那鲜卑狗手下的鲜卑秃头将领么?这一次只能是胜利,败了不光你我没脸见人,连老大人王猛都颜面扫地。”

    “所以你们给我打起‘精’神来,我已派人送信给王大人,求他相助;他定然不会坐视我等灰溜溜的败北而归,我想他定会偷偷给我增派兵马,这事大家不要宣扬,我等只需在耐心的等待几日,王大人的兵马必到,到时候一鼓作气拿下巢湖城,一雪前耻。”

    邓羌从未有这么好的口才,从前他只是个木讷的人,只会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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