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如何能受得了战场上晋军这种压迫‘性’的恐惧,而狡猾的晋人利用的便是这一点。

    “停止撤退,原地驻防,若再有后退一步者,杀无赦!”苻融大喝道。

    场面太过‘混’‘乱’,命令的下达大打折扣,后方暂时稳定住了,但前方的溃败洪流却依然在继续。

    苻融忽然想到了更为严重的问题,晋人要渡河了,晋人渡河之后的冲击将会给前方吓破胆子的溃败队伍加上一把火,搞不好这将会演变成全军的大溃败,到那时,别说是军令,便是老天爷也没办法阻住了。

    “骑兵队速速出击,赶往岸边阻止晋人渡河。”苻融眼珠子都要急的掉下来了,他大声传令下去。

    亲卫营十几名传令亲兵赶紧上马前往营后十里的骑兵掩体传令;直到看到掩体后尘土飞扬而起,他才吁了口气,骑兵出动了,但愿晋人还没有渡河,一切或许还来得及。

    韩暮一身蓝‘色’盔甲,骑着乌云战马立于江边,红‘色’的披风如一团火焰在闪耀。

    “巢湖城一万骑兵现在在什么位置?”韩暮高声问道。

    “根据探报,他们辰时出了野狼岭,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指定位置。”斥候营校尉赶忙回禀。

    “‘弄’清楚具体位置,不要胡‘乱’揣摩。”韩暮声音变冷。

    那校尉打了个寒战,赶忙抄手应诺,急速飞马而去。

    “浮桥搭建的如何了?”

    “启禀大元帅,三十座滚木浮桥已经搭设完毕,正在铺设木板;半个时辰便可到位。”负责搭桥铺路的工兵营将领回答道。

    “进度不错,但是还是慢了,我要你一炷香之后至少保证十座浮桥能容战马通过,若能完成,你便是五品忠勇将军,若不能,你便降为副将。”

    “遵命!”那将军火急火燎的转身去了。

    河岸边刘牢之率领的两万骑兵先锋整装待发,浮桥尚不能通过,刘牢之急的火烧火燎,不时的派人前去查探,来来往往查探的兵士络绎不绝,几乎每隔一小会刘牢之便会问一句:“浮桥可能通过了么?”

    终于,在焦心的等待中一名士兵飞马赶回,高举着手中令旗道:“大将军,大元帅令,前方浮桥已经搭建完毕,请将军率兵渡河。”

    刘牢之大喜过望,侧目看往远方高台上骑着黑马的‘挺’拔身影,那身影也似乎正朝这边看来,两人心意相通一般,同时拔出腰间长剑,高台上的身影将手中长剑往前一挥,一道青光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刘牢之举剑大喝道:“全军渡河,踏平秦贼的时候到了!”

    两万士兵发出震天的吼声,战马发出稀溜溜的长嘶,滚滚冲下河岸踏上浮桥朝对岸驰去。

    ……

    秦军大营的‘混’‘乱’正在渐渐平息,溃逃的军队逐渐被后方的士兵所顶住,加上他们已经逃出了晋兵的攻击范围,心中的恐慌已经稍稍平息一些,而晋军没有持续‘性’的打击,也给他们以喘息之机。

    回首他们原来所待的地方,那里满目血‘色’,全部是血浆和横七竖八的尸首,这些尸首几乎一无例外是被踩踏而死,原本在后面担任断后任务的五万秦军正规军被踩死了一大半,那里原本驻扎着的六万新兵也只剩下两万人。

    这两万人连同剩下的两万‘精’锐依旧惊魂未定的朝后方队列里‘乱’钻,他们急于想逃离给他们带来无限恐惧的那片死亡之地。

    但随着死亡的离去,他们惊魂稍定,虽然他们可怖的样子还是会引起一阵阵的‘骚’‘乱’,但已经不是刚才那种不可控制的大溃败了。

    苻融看着这一切,心中稍定:十万骑兵已经开始朝河岸进发,溃败之势已经得到控制,只需骑兵能阻住晋人渡河,那么一切就将恢复掌握之中,虽然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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