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数根,皱眉思索甚苦,心中不忍开口道:“义父,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谢安一愣,看见韩暮到来,脸上绽开微笑道:“小子,你偷偷学我棋艺啊。”

    韩暮笑道:“义父的棋艺似乎并不精通呢,刚才不就是愁眉不展么?”

    侍婢送来香茗,韩暮挥手示意她退下。

    谢安恢复潇洒自若的样子,端起侍婢送来的香茶抿了一口道:“韩暮啊,今天上朝可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啊。”

    韩暮躬身道:“义父请讲,是否是桓温那边有了动作呢?”

    谢安双目炯炯道:“孺子可教,桓大将军请旨设立了都尉府,以维护京城日常治安之名,从前线带了五千士兵和十余名高手进了健康,这么一来,形势就不同了。”

    韩暮皱眉道:“都尉府?怎么这事说办就能办的么?设立这么大一个部门不需要经过你和王大人的商议么?”

    谢安长叹一声道:“此事去年便是已经议定的,去年我尚居吏部侍中郎之职,没有说话的权利,王坦之大人势单力孤未能阻止此议,没想到桓温将这招棋放到了现在。”

    韩暮盯着棋盘,看着那突兀出现堵住白子一起的一粒黑子思考良久,忽然夹起一颗白子放入盘中;谢安低头一看笑道:“胡闹,此子一落,活生生自堵一气,可再无回旋余地了。”

    韩暮不答话,自顾自的拿起棋子演示,数十子落下硬生生将里边白子逃出,还顺手吃掉边上的两粒黑子。顿时形势明朗,虽未扳回劣势,但是已经隐隐对那颗突兀出现的黑子形成夹击之势。

    谢安愣了半晌道:“小子,你这招叫做示弱与敌啊,先自损一气,再反击得手,妙招啊。”

    韩暮道:“不是示弱与敌,是能屈能伸。亦可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谢安道:“正是,果然是能屈能伸。然则大局便可逐渐掌握在我等手里了。”

    伸手挥乱棋局和韩暮对视一眼,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