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嫂愤愤的回应。

    有回应就好,一点儿回应没有才是最尴尬的。

    元锦西继续说道:“一笔写不出两个亓字,咱们都是亓家人,有劲儿就该往一块儿使,有难大家都该伸手帮,您说是不是?”

    大嫂终于肯看她了,只是目光中满满的都是疑惑,搞不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

    “亓放经常跟我说,您和大哥明面上是他的哥嫂,其实就跟他的爸妈似的。父母早逝,那会儿他年纪还小,对他们的印象不深,只是每每需要父母的时候都是您和大哥在他身边,在他心里,也许你们比爸妈的分量还要重一些”,元锦西先打一张亲情牌。

    这牌管用,大嫂红了眼眶,只是一想到自己儿子又硬起心肠,嘴上说道:“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还是救不了我儿子”。

    “大嫂,不是亓放不肯帮忙,是他帮不了啊!”元锦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道:“您只知道他位高,怎么就不想想他年纪轻轻在那么高的位置上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与质疑,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就等着他犯错呢。我就这么跟您说吧,但凡他做出一点儿出格的事情,他的位置肯定不保,如此他既救不了人又搭上自己,这是您和大哥愿意看到的吗?”

    大嫂微微垂下头,沉默不语。

    元锦西轻轻吐出一口气,大嫂似是已经松动,再多说几句,兴许就有转圜。

    可还没等她再说呢,大嫂抬起头,沉声对她说道:“你是亓成的高中同学,又是他的小婶,你自己也承认自己是亓家人,那我问你,你在亓成的事情上又出了多少力?亓放怕毁了自己的前途,那你呢?你爷爷姓贺啊,只要你跟家里人说一声,他们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肯说!”

    元锦西终于明白,原来大哥大嫂心中最怨的不是亓放,而是她。

    相较于没什么根底的亓放,她以及她身后的贺家那才是真正的大树,在普通人眼中,这树高的能通天。

    这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元锦西极力克制,还是没忍住,沉声回道:“大嫂,我只问你,亓成是不是犯了法?”

    大嫂不回答,因为事实摆在眼睛,根本不用她回答。

    元锦西接着道:“犯了法的人难道不该接受惩罚?犯了法的人凭什么让清清白白的人为他沾上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