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里,他就静静地,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没有了他,她反而绽放得更加夺目,这真是一桩莫大的讽刺。

    原来王佳雨并不需要他,是他将自己想得太过重要。

    王佳雨的住处是独门独户,院子里种着玫瑰,叶已落尽,带刺的树枝在冬晨的薄阳中萧萧索索。门窗紧闭,看不出是否有人在家。

    黎舒河踌躇良久,前去按了大门的门铃。

    不一会儿,便看见房子的门被打开,随即王茜走了出来。

    王茜的身影明显一顿,似乎是想转身重新走回去,但最终还是走上前来。

    王茜没有开门的意思,隔着栅栏冷冷地看着黎舒河:“你来做什么。”

    “来找佳雨。”

    “你嫌把她害得还不够惨?”

    黎舒河一顿,“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真好意思问啊黎先生,”王茜冷冷一笑,“我当时嘱托你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黎舒河沉默下去,他一直觉得王佳雨的消失必有隐情,如今王茜的态度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想。

    “还请王女士明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会让你见佳雨的,你走吧。”王茜说完,转身飞快地回到房子里,将门“嘭”地一声关上。

    吃闭门羹完全在黎舒河的意料之中,他点燃一支烟,在门外默默地抽着。

    不一会儿,他看见有扇窗户的窗帘被拉开,又立即拉上。

    他眯眼看了片刻,灭了烟,转身离开,回到在附近的酒店。

    接下来的几天,黎舒河每天都去拜访,但是王茜都是闭门谢客。

    那扇窗户的窗帘,也从来没有再拉起过。

    小石催他回去工作的电话一通接着一通,国内的事务以及积压到了不得不处理的程度。

    然而他现在连王佳雨一面都没能见上,丝毫不甘心就这样回去。

    当伦敦开始下雪的时候,家家户户也都在开始准备圣诞节了。

    黎舒河的拜访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由于前一天在外面散步时穿得太少,当晚就发起了烧,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平时拜访的时间。

    他随便吃了几片感冒药,拉开窗帘只见地上都堆着积雪,街道张灯结彩,外面一片欢声笑语。

    他走到王佳雨家,依然是门户紧闭。他在外面站了片刻,却没有折返,而是慢慢朝公园走去。

    公园里有一群小孩子在打雪仗,松柏的枝桠上不时有雪花抖落下来。脚踩进雪里悄无声息,孩子们的笑声显得整个天地更加寂寥。

    突然间,一团明亮的红色闯进了他的视野。

    那是在公园人工湖泊的旁边,一个女孩正在轻轻地念着台词,台词的内容他听不清楚,只隐约觉得她的语调非常地悲伤。

    黎舒河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像是对一团火的天性的渴望一般。

    他停在她身后五步左右的位置,然后她也停了下来。

    “天很冷。”黎舒河轻声说。发烧后遗症,他现在浑身依然像是被水浸湿的棉絮一般沉重。

    王佳雨没有转过身来,轻轻点了点头,“今天您没有来我家门口,小姨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所以她放你出来了?”

    “嗯,她说……先生您是危险分子,让我最好不要见您。”

    黎舒河从她的话里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而王佳雨过于平淡的反应让他心里顿时闪过一个匪夷所思地猜想:“……你认识我吗?”

    王佳雨静了很久,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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