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望着外头明媚的景致,这时忽听门声作响,转过头去,便见一人端着东西朝他走来。

    来人正是叫荣轩的阴沉少年,少年见他转面过来,眼中冷意更甚,似还藏着许些杀气。

    秦二倒是不怕这少年,既是应笑天让少年来伺候他,那这少年就不敢轻易害他,至少现下不敢动手。

    荣轩走近秦二,面色不变,依旧阴沉。

    随后掀开秦二身上盖着的被褥,拿着手上湿热的帕子便为秦二擦拭起来。

    秦二身上现下伤得最重的便是那下处,如今每日只喝些稀粥和汤药,可就是这样他每日如此也痛苦不堪。

    这荣轩还是像往常伺候他那样,早晨总会为他擦身,而后再为他换药。之后才去端来吃食,让他果腹。

    他胸膛的伤口,一直包扎着,也不必每日换药。所以这两日这荣轩一直瞧着他这下处,这会儿又伸着指头,往那处抹着药。

    秦二晓得荣轩不待见他,还有杀他之心,所以这荣轩上药之时,他总提着心,盯着荣轩的手上的动作,眼也不眨一下。直到荣轩为他换完药,踏出屋子,秦二才松了口气。

    荣轩走后,秦二试着下床,才挪动了两步,就感到下处钝痛。

    他知身上的伤一两日也好不了,不止如此,他被应笑天不知下了什么药,身上已无内劲,所以才导致他连这些伤痛也忍受不了,现下走几步就感到虚脱,胸口还闷得慌,喘气也费力。

    如今他的伤一两日可养不好,得寻个法子让应笑天为他恢复一身内劲,有了力气他才能干别的事儿。

    只是那应笑天一心折辱他,令他落到这般田地,又怎会轻易还他一身内力。

    他也知那应笑天不过是当他是个低贱下作的东西,戏耍折辱,并非真的对他这丑陋男人有些什么欲念。

    若他秦二与丹华公子无一点干系,那应笑天只怕早就了结了他。

    说到底,应笑天将他折磨惨痛,不过是做给丹华公子瞧的。

    只可惜,连他秦二也不晓得,丹华公子何时在意了他秦二?

    秦二想到此,心头蓦然一痛,面上满是落寞之色。

    两日一晃就过了,这两日秦二除了躺在床榻里养伤,便是安分守己。纵然屋子的大门没锁,他也没往外去。一来身体不便,而来他知就算他出了房门,凭他现今的状况,是无法到处行走的。

    今日是第三日,若今日无事,此后也无事了。

    只是今日之后,他秦二恐怕就再见不着外头明媚的天空。

    秦二从来就贪生怕死,纵然活得低贱,生性也贪婪下作,可他没想到要这般死去。

    若换做从前,他定下跪求饶,恬不知耻,求人饶他性命。

    可今日就算他求饶,也没人理会他了。

    躺在床榻里的秦二睁着双目,望着外头的天空,舍不得眨眼。

    一直到了夜幕降临之时,屋里漆黑一片了,他才动了动有些麻木的四肢。

    他本以为三日内,应笑天寻不到人,必会来寻他秦二。他若见了应笑天,必定有法子让应笑天多留他几日,几日想来也够了,要逃出此地,还需几日。他若是能走动,便能想法子从此地逃出。

    秦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知今夜过后应笑天没来,那定是叫荣轩的少年来了结他。

    秦二这几日养伤,为了方便换药,从未着衣。

    现下他慢慢悠悠地将衣物穿在身上,还套上了鞋袜,将自个儿搭理得整整洁洁。

    一直散乱的乌发,他也好生梳好束着,露着了他日益消瘦的面颊。

    他秦二纵然要死,也得整洁着衣物,可不能光着身,被人砍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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