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开了房门,哪知那跑堂刚好从门前经过,见他衣衫不整,乌发湿乱。目光一怔,转身就要走。

    秦二早他一步,伸手拦了他。

    那跑堂的走不了,便笑面道:“不知客官有何吩咐?可是还要热水?”

    秦二这时也露出一笑,“你这东西现下知爷不好惹了?”

    “爷莫与叫人计较,小人是个没脸嘴拙的东西,爷是个人物,哪里会与小的为难。爷有何吩咐,只管说来,小的替您去办。”

    跑堂的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抬眼往房里瞧,瞧着房中没动静,才又讨好着秦二。

    秦二嘴边露着笑,也不说话。

    那跑堂的见秦二似不愿绕过他,便往自个儿脸面上扇了几巴掌。

    待那嘴角有一抹血迹,秦二才让他停了手,叫他下去烧水送来。

    跑堂的走后,秦二踏进房中,关上了房门正待转身,哪知耳旁贴来一抹冷凉的话音。

    “留不得他。”

    秦二心下一愣,又想起那跑堂的对巫重华畏惧,这时问道:“他见了你杀人?”

    巫重华并未回他,可秦二却是知他默认了。

    “先前那间屋子,床下的尸首,可是被他发现了?”先前他将那黑衣人的尸首藏在了床底下,随后就让跑堂的领他到了这间屋子,不知那床底下的尸首是否被那跑堂的发现了?

    “客栈中并无尸首。”

    听到这声话语,秦二知尸首定是被巫重华处理了,那跑堂的并未见到。

    只是许是见巫重华持剑杀人,毕竟方才的动静也不小。

    “不必杀他,无人会信他的话。”即便跑堂的见巫重华持剑杀人,可除此外许也没旁人见着,如若不然,这客栈里头不早就闹出来了么?

    巫重华未再话语,转身而去。

    秦二见他转身,自然也跟上前去。

    随后见巫重华拿来伤药,秦二心下明了,自动褪去刚披上的衣裳,爬到了床榻里。

    待他一头湿润的乌发被人拨到颈侧时,冰凉的膏体也抹在了皮肉上,细细揉均着。

    他身上各处,淤青红痕也多着,有些皮肉还未消肿,自得抹药,才能好得快。

    这后背他够不着手,所以一直是那人为他抹药。

    就连那下处,那人也没嫌脏,也抹了去。

    原先他自个儿能摸到下处,就能自个儿抹药,只是每回那人顺着他的肩颈就摸了下去。冰凉的指尖沾着药膏,便细细柔柔地揉着那处。

    先前他不大习惯,此后也没觉着不舒服,便任由那人了。

    上药的时辰也不长,半刻钟也不到,这就上完药了。

    可秦二总觉着,这抹药之事,漫长得很,总得好长时间他才能起身。

    这回他躺着躺着就阖上了眼,许是这床榻太软柔,他多日没睡过这么舒适的褥子。这一会儿就沉沉睡去,连身旁的人何时离去他也不知。

    待他再醒之时,房中已熄灭了灯火。

    透过帘帐,只见那窗户外有月光洒来,房中有些微光。

    秦二只觉口中干渴,想下床喝水,怎奈一动身,就觉四肢有些麻。

    他稍稍活动了下双腿,才下床去,倒了杯水喝。

    回床里时,才发觉不对劲,床榻里只有他一人。

    至此,秦二心头一紧,有些慌。

    三更半夜,那人会到何处去?

    秦二不知自个儿何时睡着的,更不知那人何时离开。

    秦二没顾得上点灯,借着窗户外洒来的些微光,穿好了衣物鞋袜。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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