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入鞘。
黑影逼近,他却不为所动,只待刃光迎面,才见他一晃身形,忽飘若神。
还未知他的剑招,却已见有血水洒落而下。
那树下,已醒来了一人,这人正是秦二。
秦二是被这动静唤醒的,一睁眼便见刀光闪烁,剑光漫天。
那几道人影如风疾走,叫他瞧不清谁是谁,只知有血腥渐渐散来,弥漫了空气中。
秦二镇静着面,慢慢挪动了身子,躲避了树后。
并非他怕了这杀戮的场面,只因他怕自个儿成了那人的累赘,此时他身子不适,出去只会碍手碍脚。那人反而要顾着他,若他被擒,那人还得受人要挟,着实不划算。他索性藏起来,才不会碍事。
秦二不知是天一教又派了人来,还是客栈里那几人追来了,此时心下有些忐忑不安。
只盼那人莫受伤,尽早了结了那几人才是。
可就在此时,树后没了动静,寂静了一时。
秦二悄然探头看去,只见火光映照中,有几人半跪在地,脸面皆有血痕。
而在那几人身前,伫立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修长挺拔,俊美之极。
之瞧了一眼,秦二就知是巫重华,这时也慢慢从树后爬出。
那半跪在地的几人虽是受伤,却没危机性命,此时只见一人冷道:“公子知我等来路,却拔剑相逼,这是要取我等性命?”
巫重华并未做声,只目光如刃,剜向那几人。
那几人虽是半跪着,但那面上尽是冷硬之色,似乎也未生惧。
良久,也没得巫重华回话,那为首的一人再道:“我等前来,便是奉了主子之命,公子莫为难我等。”
巫重华眸色一冷,挥臂出剑,剑光一闪,那为首之人颈上赫然多了一道血痕。
“速速离去,饶你性命。”
巫重华沉声话语,转身便走。
秦二见巫重华走来,赶紧爬起了身,本想上前两步,可一见巫重华手上的利剑,就没挪动双腿。
巫重华走近,见他面色虽镇静,目中却有些慌,只对他道:“莫慌。”
那几人此时也站起身来,只腿上像是受了伤,走动有些不便,一时间也未离去。
那为首的一人此刻冷眼望着巫重华二人,再见巫重华对那衣衫不整的男人低语时,手中的利刃便想挥出。
只是他深知,若他挥剑,巫重华必杀他。
那为首之人隐下了眼中的杀气,这时恭敬地对着巫重华道:“公子既手下留情,便是因了主子的情分。我等奉命前来,不过是请公子前去………主子至今还卧病。”
闻言,巫重华也不为所动。
随后,揽着秦二,就要阖眼。
那为首之人见此,眼光落到了秦二身上,一见那张消瘦的面,只冷道:“公子身旁之人可是秦二?”
巫重华未理会他,但秦二就睁了眼,心头莫名地一慌,就想转过面去,不让那问话的男人瞧他。
那为首的男人不见二人做声,再道:“陆总管为你断了筋骨,还未痊愈,你这等下作之人倒一走了之。”
闻声,秦二猛然一震,心头涌来了寒意。
那消瘦面上顿时露了悔意,细长的双目里微微颤动。
巫重华将秦二的面色神情一一尽收眼底,也并未做声,像是等待着那不远处的男人再说些什么。
那不远处的男人见秦二不敢抬头,也不敢回话,冷着刚硬的面,又道:“你与我等同行多日,一路从青州出来,与陆总管日日同寝,相交甚好。却在陆总管重伤之时,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