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往青州去。

    这日暖光明媚,清风徐徐。

    秦二躺在榻上,正阖眼歇着,忽听门声响动,立马睁了眼。

    只见来人是个粗壮汉子,手上端着汤碗,身边还跟着个年迈的老头。见此,他这刚提起的心就落了下去。

    自他入了这院子,那人没来望一望他,倒是他夜里悄然到那人房前徘徊。

    秦二知那人并未绕过他,纵然没将他扒皮拆骨,可秦二每每与他对视,心头蓦然就惊,身子莫名得就生出寒意。

    这惊恐之寒折磨了他多日,一日也没消停,他倒是盼着那人早些让他受罪,他也好早些解脱,不用成日提着心,慌着神。

    想到此,秦二面上一沉,目中有些冷凉。

    那邓虎领着大夫到了秦二榻前,见秦二面色难看,不禁问道:“秦兄弟可有哪里不适?”

    秦二听人问话,这才瞧着邓虎,回道:“近日多得邓兄上心,在下才能伤愈,还不知日后要如何报答邓兄。”

    邓虎听言,朗声大笑,“秦兄弟无需多谢,只管好生养着,待兄弟好全了,咱们才到青州去。”

    言罢,邓虎让那大夫来为秦二探脉,那大夫上前来,细细探了一会儿。之后才对二人道,秦二已大好,只需再服几帖药,方是痊愈了。

    那大夫走后,邓虎招来一人,让来人去抓药。

    而后便要离去,只是离去之时又见秦二拿了药膏抹在身,不禁有些诧异,就道:“兄弟伤势已好,为何还需上药?”

    秦二一听,面上有些讪讪的,收了药膏,才道:“这药极好,能将这结痂的伤处治愈无痕。”

    邓虎粗狂的面上露了笑意,只道:“兄弟莫怕留疤,女人见了,才知男人生猛,有副健壮身子。”

    秦二握着手上瓷瓶,不知该如何作答,换做以往,他定污言秽语一番,说着女人的好处。再下作的言语他也说得出来,只是如今这口舌收敛得紧,好些日子也没说女人了,这会儿竟说不出来什么。

    邓虎见状,当秦二在意身上那些长条疤痕,这就道:“兄弟那药极好,自得用上一用了,现下可是要涂抹?”

    秦二看邓虎上前来,还不知他要作何,直到邓虎拿过他手上的药膏,他才知邓虎要干什么。

    “这药确实极好,香得很………”邓虎拿着药膏,闻了闻,之后便要为秦二上药。

    秦二见此,想抢回药膏,却被邓虎伸手一摁,压在了榻上。

    邓虎不过也只是想为秦二上药,这时又道:“兄弟莫慌,上药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接着,秦二身上一凉,衣裳已经褪到了腰身。

    一只粗糙厚茧的手沾着药膏摩挲在他的皮肉上,他原先一震,没敢动身。而后知覆在身上的粗糙手掌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再看邓虎面上平静,目中也谨慎着。秦二这才放松了身子,让邓虎给他抹药。

    邓虎给他抹了后背,指头顺着腰后而下,才见秦二臀上细痕颇多,淤青还存。不禁有些惊异,许久也未有动静。

    秦二擦觉之后,立马拉了衣裳,只道:“后背已抹了药,这胸膛上的伤疤,我自个儿能抹,便不劳烦邓兄了。”

    秦二说完,抢过邓虎手上的药,邓虎才回神。这会儿才觉自个儿失态,赶忙说道:“秦兄弟既能自个儿上药,那在下先告辞了。”

    邓虎走后,秦二抹完了药,将药瓶收好,这才阖眼午睡。

    房中寂静得很,只有秦二微微的气息声。

    那外头,不远处早已伫立一人。

    也不知那人何时来的,此时那人只扫了一眼半掩的窗户,随后便离去了。

    夜里,秦二睡得极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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