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瞧他刚醒,不宜多话,即刻道:“秦兄弟你莫多话,先喝些水,润润喉咙。”

    说罢,邓虎起身去,倒了杯水来。

    秦二喝了几口,静待片刻后,才有出声,“劳烦邓兄了。”

    “秦兄弟这话说的,你我既称兄道弟,这举手之劳的事,莫与我道谢。”邓虎接过秦二手中的空杯子,将杯子放置一边,忽响起薛离来,只道:“秦兄弟莫谢我,今日劳累之人乃是薛大侠,若是无他,秦兄弟日后只怕当真没法子治这腿伤。”

    “若无薛兄,我这腿当真是没救了,只是薛兄现在何处?”秦二只记得早晨之时,双腿的疼痛令他昏厥,如锥心一般叫他受不住。

    他虽受痛,然而薛离却更加劳累,只怕为了他的双腿,定是不敢分心一刻。

    “薛大侠守了你大半日,方才才回屋歇息。”

    邓虎所言不假,薛离走了才一刻钟,秦二就醒了。

    秦二的双腿依然不能动弹,他也不敢轻易挪身,还得由邓虎帮衬他,慢慢地拖动双腿,才能靠坐在床头。

    “秦兄弟莫担忧,薛大侠说一月之后,你便能走动了。”

    一个月不长也不短,秦二晓得日子过得也快,这不转眼他已在这客栈里住了半月了。只是日子虽转瞬即逝,但这转瞬间可是能发生许多事,改变许多事的。

    “那日秦二未能与邓兄道别,还望邓兄莫怪。”

    邓虎知秦二那日离去,昏睡于马车里,自不能与他道别,这又何来怪罪之说呢?

    邓虎粗狂的面露了笑,只道:“秦兄弟哪里的话,那日你伤重昏迷,自不能与我道别,怎能怪你?”

    秦二只记得昏睡多时,之后就到了马车里,别的也是不知了。这会儿薛离也不在此处,秦二才道:“不知那日之后………碧云山庄一切可安定?”

    “碧云山庄如今仍还有些不宁,皆因了各门各派………”

    “各门各派……可又闹了事出来?”秦二其实不太知晓碧云山庄所发生的事,只是前些日子薛离一一说来,他才知了一些。

    “如今江湖无人统领,难以对抗异教,各门各派此次聚集碧云山庄,遭了异教重创,自伤了元气。”邓虎犹然记得那日血腥的场面,说道此处,面色有异。

    半响后,才听他又道:“然而现今各门各派不仅没养精蓄锐,忙于推举能人统领江湖武林,碧云山庄凌庄主经此一劫,虽有心却无力,自不参与其中,据说近日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庄主要退隐江湖?”秦二从前是碧云山庄的奴才,虽不太见着庄主,可也晓得庄主是个什么人物。这会子竟要退隐江湖?

    “凌庄主退隐江湖,这继任庄主之位的便是凌霄。只是如今凌霄伤重未愈,凌庄主若想助其子做统领武林之人………怕是不易。”

    秦二听到凌霄二字,蓦然地变了面色,目中似隐现了些惧意。

    邓虎见此,忽怒道:“秦兄弟莫惧他,凌霄此时伤重难治,若再寻不到法子治伤,只怕也要入了黄泉。”

    秦二想起凌霄那冷峻的面,那双阴冷的眼目,身子便一阵寒颤。

    “秦兄弟莫惧那凌霄,现下他已伤不得你,且自身难保。只是不知何人将他伤重这般,险些要了他的命。”邓虎自记得,当日丹华公子与凌霄动了刀剑,众人都说是丹华公子重伤了他的同门师弟。

    然而,凌霄醒来,却只字不提。

    此事令凌庄主怒火万分,但眼前江湖生事端,令各门各派重创。碧云山庄自也受损惨烈,善后之事颇多,所以暂且将此事放置一旁。

    “秦兄弟莫理会江湖之事,如今只需好生养伤才是,待伤势痊愈,便可落地走动。至于那凌霄也莫惧他,听闻他险些没命,乃丹华公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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