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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知竟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目,惊得他心头大震,手臂死死地环住薛离肩背。

    薛离不知他因何如此,只猜想是大堂里端坐着的少年与断臂男人吓住了他,这会儿将他抱进马车内,再轻声道:“那二人若要找麻烦,昨夜便寻来了,实在无需担忧。”

    秦二哪里听得进薛离的话,心中惧色并未褪去,反而觉身子也凉寒了起来。

    他只盼那断臂的男人没认出他来,那男人只见了他的眼目,怎会认得他?

    想到此,秦二抬起投来,对薛离道:“薛兄所言极是,无需担忧………”

    秦二的神色渐渐恢复,眉头也舒展开来,这样的秦二自然不会让薛离担忧了。

    马车内,秦二躺在厚厚的褥子上,自然不觉颠簸难忍。

    外头的薛离似顾及他的腿伤,所以将马车赶得极慢,然而秦二却希望薛离将马车干得快些,离那小镇越远越好。

    半日下来,路上并无遇阻,也未遇到山贼强盗,倒是行走得顺利。

    秦二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知前方之路顺畅着,身后也无人追赶寻仇。

    马车停下歇息时,秦二又对薛离道了谢,也将早晨惊惧了他的事儿,说了一些。他倒是不敢将那两人之事完完全全的告诉薛离。

    只说那两人与昨日薛离形容的一般,见了那两人的面貌身形,便知是昨日在客栈里与薛离动手之人。当真也怕那两人来找麻烦,再者只薛离一人,许应付得了那两人。

    可薛离不会丢下他不管,若真与那两人起冲突,只怕吃亏的是薛离与他。

    薛离听言,笑看着他,让他无需担忧。

    秦二连声应着,也觉是自个儿多心了。

    那客栈里的少年与断臂男人若当真认出了他,方才便来寻仇,怎会将他放走?

    这么想着,秦二又放松了身子,靠坐在车内,也与外头赶车的薛离说了说话,聊了聊天。

    二人赶路一日,也没寻到农家或是山间的客栈。

    只好寻了一处避风之地,停留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