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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你过得可好？”秦二忽然出声，又伸手握住小六子的手腕，目中竟没有半点冷意，倒是多了些暖色。
那灰衣人正是从前被秦二欺辱过的小六子，伺候大少爷凌霄的。
小六子被他这轻声一唤，诧异了片刻，之后打掉秦二握在腕子上的手，冷道：“你莫装可怜，也莫装作与我相熟，你欺辱我那些事儿，我可记得清楚。”
秦二目中虽冷凉了，可也没像从前那样，张口就骂。只轻声道：“从前之事是我秦二对不住你，你若要打骂，我秦二就受着。只是你莫记恨我，如今………如今我已落到这般田地………女人也碰不得，还要遭那恶人羞辱。我秦二总也是个男人，怎能张着腿躺了男人身子底下，那滋味当真让人生不如死。那恶人倒是快活了，可我秦二几日下不得榻………那罪当真难挨………”
小六子这时听秦二这般轻语，再看秦二那消瘦的面上神情苍凉，目中似又泪水滚出。这时他对着秦二道：“你莫说谎话唬弄我，方才你与那男人亲嘴亲得好不快活，你哪里遭罪了？”
“我………你不晓得………我若不从他………他便换着法子整治我，你瞧瞧我这身上的伤，还有这双腿………”秦二撑起身子，拉开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单薄的胸膛，也露出了那些青紫痕迹。
小六子的目光也朝他看了来，他趁此又脱下了长裤，露了那大腿根部，再道：“你瞧我这处还没好，出了血………”
秦二那腿里是有些血迹，那便是应笑天昨日弄的，幸而流了血来，不然应笑天那丑陋玩意儿就得逞了。
小六子瞧着那臀处当真是血迹斑驳，皮肉青紫肿着，倒真像受了罪的。
后来又见秦二脚踝的伤痕，想起来那少年公子吩咐他的话，好生照料秦二，每日给他敷药，莫让那脚踝处留了疤。
小六子的面上褪去了些憎恨之意，可眼里还是有些冷凉，“你怎不去求求二少爷，二少爷定然能救你。”
秦二慢慢穿回衣衫，躺回了褥子上，才道：“如今我这般………二少爷哪里还认我是他身边的狗腿子，我若不出现在他眼前，他许饶过我。我这般模样………只怕二少爷晓得，定当我丢了他的脸面，还不得活活打死我………”
秦二说着说着，那眼角当真落了泪水来。
小六子的面色也不好看，他不知为何一向只会欺辱人的秦二，怎会落到这般田地，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你………你莫求着我救你，我小六子也没那能耐，再说了………你从前可记得怎的欺辱我？”
小六子听着秦二说的这些，再看了秦二身上的伤，知他当真受尽折磨，连双腿都差点保不住。心头本有一丝可怜秦二之意，但一想起秦二从前那张牙舞爪的狗腿子样儿，蓦然地这心头又不痛快了。
“从前是我秦二混账，如今你瞧………我不就遭了报应………我若求着你救我，那便害了你，那恶人定要杀了你！”
小六子一听秦二说到杀字，面色一变，冷道：“我小六子虽是个奴，也是大少爷跟前儿的，大少爷也不能不理会跟前儿的奴才。”
“若我秦二是个高高在上的少爷，那恶人怎能这般糟蹋我？只因我秦二就是个卑贱东西，那恶人动动指头，便能捏死我秦二。”秦二面上仍旧有些苍冷，目中这时又划落了泪水来。
那小六子听他一言，沉静了良久也未再出声。
秦二也与他一般，紧闭着嘴，没再多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小六子道：“你既非求我救你，便是想要我做什么？”
秦二心下倏然一喜，慌忙道：“你可是能见着陆总管？若能见着，只告知我秦二在此………”
说道最后两字，秦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面上褪去了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