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外头光亮刺目,着实难挨。

    秦二伤势未好,这时也听着薛离之言,安安稳稳地呆在屋内。

    他的伤势其实大有好转,内伤已愈,两腿也无碍,可行走自如。只是这肩骨还不时隐隐作痛,尚不能活动自如,稍稍抬臂也不可。

    “筋骨损伤,修养的时日且长些,再过一两月便可恢复到从前。”

    “一两月………”对于秦二来说一两月太长了,他上回差点废了腿,养了多日才能行走。这肩骨还得养一两月,那他又得旁人帮衬着他,照料于他,他秦二不愿再说那废人。

    “莫担忧,在你伤愈之前,我自然得留在此处。”

    秦二听得此言,蓦然转过目光,望着薛离那俊美温和的面,一时有些语塞。

    “薛兄………”

    薛离朝他一笑,轻缓道:“莫再言谢,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秦二这回似应了薛离,没再开口言谢,也没再问个什么,只沉默着。

    薛离拿了药来,敷上了他的肩头,细细将湿润粘稠的草药揉抹均匀,而才细细为他包扎着伤处。

    秦二原先还感到伤处隐隐作痛,只被薛离这般轻柔相待,免不了放松了身子,也觉着伤处没那么灼痛了。

    午时外头炎热,烈阳刺目,烫人皮肉。

    秦二这会儿只着了亵衣,半躺了软榻上,薛离又在一旁为他换药,指尖轻柔至极。着实令秦二有些昏昏欲睡,那眼皮直往下拉。

    “秦二………”

    薛离为秦二换药之后,本想在嘱咐秦二两句,怎知秦二半阖着细长的眼,昏睡悠悠。

    薛离目中含笑,唇角弯起,这时在低声唤了秦二一句。

    秦二眼目迷茫,神态幽幽,轻微低声,像是应了薛离。

    薛离倾身而去,为秦二理好了敞开的衣襟,就要离去。但又见秦二面色酡红,似有些艳,不禁抬手触去,抚着那尖细的下巴。

    秦二像是沉沉睡去,薛离再轻声唤他,也没见他有何动静。

    片刻后,薛离的手指从秦二尖瘦的下巴移开,往下缓慢抚着,直到握着秦二的腰臀才停顿了手掌。

    这时秦二许是睡不安稳,挪了挪身,惊得薛离收回手去。

    良久后,见秦二侧身睡着,他才伸手拥住了那削瘦的肩背,俯身而至,含住了那微张嘴唇。

    半响后,薛离才将薄薄的丝被盖在秦二身上,起身离去。

    两扇雕花木门关合之后,脚步声远远地离去,睡在软榻上的秦二倏然睁眼,那眼底尽是震惊与慌乱。

    隔日,薛离再来,秦二心下故作镇定,却不时想起那榻前的一幕。

    薛离许未察觉他的异样,将煎熬好的汤药端到他身前,笑道:“喝了药,今日可出去走走。”

    秦二接过药碗,也没迟疑,喝了苦涩的汤药,放下碗才对薛离道:“我这伤也无大碍,薛兄也告知了我再过一两月就可痊愈,不知薛兄………”

    “你可是有话要与我说?”薛离面上露笑,目中温和,如春水一般柔情。

    秦二对上那柔若春/色的眼眸,蓦然一怔,竟没说出话来。

    “师兄不在………这些日子除我之外,何人还能照料于你,为你治好这手臂?”薛离淡淡笑颜,轻声言语着。

    秦二也知此处除了薛离待他好,像是也没别的人了。

    至于那人………也有多日未见了。

    “碧云山庄之事,师父已知,这回下山而来………大师兄怕是要遭师父责罚。”

    秦二顿时一惊,知薛离所言怕是不假。

    那人在月色下与他说过,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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