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些在里头歇着。被他这么一闹,全都醒了,陪着笑面伺候他。

    二少爷是来寻他的,秦二晓得,二少爷不见他回报,亲自来寻他了。

    他现这副模样也见不得人,怎的也不能出去,就是日后被他教训秦二也认了。

    秦二从不在意什么脸面,他脑子里从来也没脸面这词儿,只是这回不得不遮着自个儿的脸面的。从前都是他玩别人,何时被人玩得这般凄惨过?

    二少爷在里头发怒够了,也不见秦二,便叫人去找。

    院里的人都被打发找人去了,只剩二少爷和陪同他的丫鬟在,也不知是天气太热,二少爷受不了了。还是嫌这院子破烂,反正不愿呆着,没一会儿也走了。

    院里空荡了,秦二这才敢进去。

    一进屋就拿了衣物到了井边,提了水上来就往身上淋,一桶冰凉的井水淋了身,这身子顿时舒爽了不少。脸面不滚烫了,胸口也少了闷燥之感,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秦二也不敢在井水边呆久,怕有人回来撞见他。

    拿好了衣物和伤药,再拿了个小木盆装了些水,费劲地走到了墙角隐蔽处。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动手慢慢擦着身,身上小伤甚多,胸膛上是擦伤。腰身上青紫一片,是揉捏掐伤的,腿侧也是狠劲揉捏了才青紫的。仔细瞧着,还能看清那深深的指印。

    至于身子底下的,那才是重伤之处,太过污秽不堪,他不得不用水洗干净。那些干涸的白浊,那些干涸的血,都得洗去。

    伤口本不该沾水,可秦二像是故意的那般,就想洗去那些污秽。水湿接触到那处时,他扭曲了面,皱紧了眉头,张着嘴吸着气。

    污秽倒是洗净了,身上也少了腥臭血味,但伤处的血还是止不住,帕子早已染成红的了。见此,秦二嘴里又咒骂起来,骂着那令他凄惨至此的人。

    既是止不住血,手里的帕子也无用,还是抹了药为好。只是他只有治外伤的金创药,是些粉末,不好往那处洒。

    这药还是上回伤时花了些银子买的,同样是伤处,总该能好的。

    秦二沾了些药粉,颤颤地伸了手指到伤处,又不敢往里头伸入,只在外头抹着药。血水一下子就浸透了药粉,染得他指头红润不已。

    伤处撕裂得厉害,有些往外翻出,也肿得厉害,想要往里头抹药也伸不进去指头,才深入指尖就痛得他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