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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街市热闹着,人多来往,小店酒楼里也是喧哗一片,到处是人声笑闹。

    那不远处的花楼也亮丽华彩,里头歌舞盛宴,欢愉作乐,自是人人都醉在了销魂处。

    夜色还长着,花楼里还欢声笑语着,只有街市渐渐清冷了。

    夜风淡淡凉凉的,微弱细柔,袭上人身只觉舒适。而此时有人却厌恶这柔风,只觉这风浮动而来,太过冷凉,令他头脑又沉重了些,双眼也是有些恍惚了。

    这人正是跟着二少爷出来喝花酒的秦二,早些时候他还能支撑着,守在马车边,等着那二少爷喝完花酒出来。现今他已倒在马车旁了,靠着车轮就想闭上眼帘,想好生歇一歇。

    要是昨夜他不遭那祸事,今日二少爷来此他必是他进去的,进去寻月娘。

    可自个儿这般模样,要是进去见了月娘,月娘要是问起来,他也不好说。月娘在这楼里也有几年了,什么事没见过?要是让月娘看出什么来了,他哪里还敢再去见她?

    所以二少爷进去了,他在外头就守着马车,一直到现在。

    头脑越发晕沉了,眼也些看不清那亮丽的楼阁,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汗水早已打湿了衣衫。身子下头的那处还在渗血,脚踝处尽是血红染着,由于夜色深浓,所以不太看得清。用手摸去,只感到手指头上湿腻沾着。

    秦二怕死,但倘若真的活不了命了,他也不愿死得这么窝囊。要是让人知他秦二是被个男人给弄死的………那个男人………他秦二就这么没命了,岂不是便宜那个男人了?

    心里头念着这些话,秦二似乎有些精神了,眼皮子没那么沉重了,即便是身子底下再不适,他也扛着。

    二少爷从花楼里出来时,秦二才露出些喜色,他只知可以回去歇着了。

    待他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山庄时,天色有些朦胧了,再过两个时辰天便亮了。

    他已无力去打水洗身,脱下一身血腥的衣衫,只用帕子擦拭了身子下头。再往上头抹了些药,也不管血止没止住,倒了床上就睡过去了。

    天快亮时同屋的几人起身了,见了秦二床边的血衣,当他受罚了,被二少爷打成了这样。他们晓得秦二不是头一回伤重,早就看习惯了,这回也不会多看他两眼,几人收拾收拾就出去干活了。

    秦二半夜回来,倒了床上就睡,这一睡竟是难醒来了。

    那身子蜷缩在床上,这会儿嘴里有了些轻哼,想要翻身却是动不了,只见那面色苍白如纸,那嘴里干裂脱皮。那汗水顺着额头下滑,面颊也是水湿一片,脖颈里也渗着汗。

    方才他的面还白着,一会儿后那面就开始潮红了,又红又滚烫,嘴里的哼声也开始大了。

    那眉头扭曲着,似乎痛楚钻心,唯有死劲挣扎才能摆脱。

    那破烂的被褥只盖了他腰下,现今天明了,外头透来光亮,才见了那被褥被血水染着。浓重的血腥伴着腐烂之味散发出来,这般腥臭得令人作呕之味谁也受不了,就连同屋的人回来拿东西时也是走得极快,不想多呆一刻。

    清晨风凉,暖光犹照。

    破旧的院子本是宁静的,然而屋里头传出些隐忍之声,这院子也就不宁静了。

    屋里的秦二还未醒来,还在痛楚着,面容扭曲得不似原来的模样,身子也不安地挣扎着,像是入了梦魔,醒不来了。

    秦二确实是在睡梦里,梦中确实是在逃命,那若有似无的异香伴着血腥入了他的心脾。他猛地挣扎着四肢,但那强劲之气牢牢地锁住了他,叫他动弹不得,身子丝毫无力。

    梦里他的腹中翻滚着,就想将那混着血腥的异香自喉咙里呕出,可那若有似无的清洌怎的也挥散不去。喉咙里也堵得慌,再过恶心也呕不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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