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惊诧不已。

    但他现今这副模样也是拜这人所赐,这人既是来为他治伤,他为何不受着?

    只是………只是那修长的指尖………那冰凉的指腹………也不必这样细柔………

    这人为他治伤,他何须感到难堪?都是个男人,又不是个女人,他秦二难堪个什么?

    这样一想,秦二只将腿分得更开,两条瘦长的腿大大地张着。

    秦二坦然地承受着,再无难堪之意。

    倒是那人见他此举,眼神一暗,容上冰冷清寒,手上倒是没停下,继续抹着药。

    秦二心头一坦然,面皮就厚了,眼死死地盯着那微侧的面。心头也念着,这要是个女人,那他也不会受遭这罪了。不仅不会遭罪,兴许还能得了好处。

    只是这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随时能取他性命之人,他不敢惹他。

    屋内寂静着,床上躺着的男子面色憋得通红,耳郭子也红得能滴血。那双腿虽张得大,但还是看得出有些不安,略微动着。

    院外清风淡淡,宁静一片,只是那外头似乎有一道身影,那身影颀长挺俊,静静伫立着。

    屋里头这时有些轻喊之声了,那声音暗哑不清,正是秦二所发出的。

    秦二本想撑起身子,谁料手臂无力,软得很,一下子就跌回木板床上,扯痛了下头。

    那人也不理会他,擦拭着手,随后将药瓶放在他枕边,言道:“每日上药。”

    这嗓音低沉冷淡,无丝毫暖意,秦二一听就觉心头不快。可一看那如冰的容色,又不敢话语了。

    那人见秦二不止下头伤重,因下处的伤,身上已发热。不止要治伤处,还要治风热之症。

    而后那人指上又多了一粒药丸,那药丸有拇指大小。

    秦二看着那药丸,一点儿也不想吞食,他的喉咙正烧着,哪里吞得下去?

    这可由不得他,那人长指移来,扣住他的下巴,深红的药丸就入了他口中。

    嘴里苦涩不已,药丸渐渐融化,苦水渐渐润了喉咙里,喉咙倒是清凉不少。

    他只听那人说这药治百病还是什么,说是一两粒且够了。

    秦二嘴里含着药丸,也出不了声儿了,紧紧盯着那人,只想开口说话。

    只是那人神情极冷,眼神也没方才那样平静了,里头露着锋利寒光,逼得秦二不敢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