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脚有些不听使唤,往左边走,越走离那灯火处越近。

    这时的凉风有些轻柔,可秦二还是觉着寒,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摸了摸怀里的馒头,杵着木棍继续走。

    刚走到那灯火处,就见那屋顶上有两道人影对立着,一道白衣纤柔,一道挺俊修长。

    那白衣的手持长剑,直指对面的人,冷声言语着。

    秦二见此,小心地移着脚,靠近了一些。接着月光看清了屋顶上的人,白衣的是女子,另一人自是那个人。

    白衣女子怎又拿剑指着那人秦二不晓得,秦二只听到白衣女子说那人打伤她,她才为人所擒,不必那人假意救她。

    秦二原先猜想两人许是有个什么关系,可这时看来,两人并非有个什么关系,且并不亲近,也不像是认识已久。

    白衣女子前两日还伤着,今日这伤就好了?他记得那夜那个黑衣人说她中了毒,那毒似乎还不好解。

    秦二没像上回那样冲出去,他晓得白衣女子伤不着那人,只在暗处静静地呆着。

    这回他是好生呆着,没出去寻事,可他不寻事,自有人来寻他。

    就像此刻,他被剑刃所伤,又被人一掌打落在地。

    身上的衣裳本就是随便披着得,现下松垮着,露出了那干瘦的身躯,也露出了那些血红裂开的皮肉。那两条腿弯曲着,没敢伸直,双手也不知该放何处。

    至于他怀里揣着的馒头早已滚落出去,就落在他脚下,沾了些污尘。

    那张肿胀的脸面有些惧色,那眼也不敢看什么。

    胸口上的伤不知有多深,他感到血水流下来了,淌到了他的腰腹,胸口灼痛得如火烧一般。

    那伤他的利剑现今还指着他的脑袋,身前之人是个女子,着一身白衣。

    “污秽之物!”白衣女子此时看清了秦二的面,眸中杀气更胜,手中的剑寒光游走,血腥染着。

    秦二不敢动身,怕稍微一动,这剑就会没入他的脑袋。

    他是偷窥了二人,除此外他也没干什么,白衣女子怎就要杀他?

    秦二正要开口求饶,哪知一道冷声传来,秦二就闭了嘴。待看清了那人的面,两眼只瞧着那人,也舍不得移开。

    那人的面美若丹青描绘,漆黑的发如缎子雍华,颀长的身骨如修竹挺俊。那清清冷冷的香有些诱人,那低沉淡漠的嗓音也极为好听。

    “莫杀他。”

    闻言,白衣女子抬起了面,只见那面清丽绝尘,就是太过冷傲。

    “杀他又如何?”

    那人没再话语,冰冷的眸子扫在秦二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便动了身形。

    还没看清他的招式,白衣女子手中的剑已落了地上。见此,秦二蹭着地面往后退。

    肿大的脚踝痛如刀割,胸口的血水随着他的移动流淌急切,沾湿了腰腹下的长裤。秦二边退边看着那白衣女子,就怕她再杀过来。

    不过下一刻,秦二就知她没力气再杀过来了,看那样子像是身上的伤复发了。

    那娇柔的唇里慢慢溢出了血水,一滴一滴的血红落了她的白衣上,那红色染尽了她胸前。她轻蹙眉宇,似在忍受痛楚,一双清洌的眸子盯着巫重华,而后开口道:“你竟与这肮脏之人………”

    巫重华冷着面色,眼神若冰,未看她一眼,像是也未听她言说。

    而秦二离开她老远了,才撑起身子,不过身边没有攀附的物体,这身子有些不好受。

    待那诱人的香袭来时,秦二也没敢伸出手去,只望着眼前的人,青紫肿胀的面讪讪一笑,慢声道:“我………主子已离去………”

    巫重华看着眼前消瘦黝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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