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遇最好。

    段云风走后,秦二瘸着腿就要往外头去,才刚踏出一条腿,一只修长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肩头。

    “先治伤。”这冷音传了秦二耳中,倒是吓了秦二一跳。

    这人几回那药给他,也是给了就不问了,这回注意了他的伤,这是不是还得谢那俊美男子,若不是他提起来,这人哪里能理会他?

    秦二坐下身来,先脱了鞋,再看看脚上的伤,动手拆了包扎着脚的布条。露出了被草药敷着伤处,皮开肉绽,青紫乌黑,这还得重新上药包扎。

    秦二瞧着自个儿的脚,有些脏,便用干净的布擦了擦,可草药敷久了,自然不是擦擦就能干净。

    巫重华见他伤处如此,让他取了背上的包袱下来,拿出了他包袱离得药瓶,洒了药在秦二脚踝上。

    药粉刚洒尽伤处,秦二赶紧撕下自个儿的灰衣包扎了自个儿的脚,而后穿了鞋。

    他这脚有些脏,也不知有味儿没,他是没闻着什么难闻的,兴许是这人的香离近了他。他自个儿就闻不到脚上的味儿了,他闻不到,就怕这人闻了去。

    巫重华见他如此心急包脚伤,又心急地穿了鞋往外去,眼眸微动,容色比方才更冷。

    出了破庙的秦二,见两匹马还好着,就是淋湿了。将两匹马擦了擦干净,跨上了其中一匹,等候着那人。

    那人出来了,也未望他一眼,跨上骏马而去。只是速度没那么快了,秦二也跟得上。

    天色渐渐暗下时,没见寻到山里人家,只得露宿野外。

    那人没撵他,他就同那人一块儿歇着,只是没敢离得太近,离得有些远。

    夜里有些寒,地有些湿,柴火也烧得极小,白日下了雨,干柴难寻。

    这一夜凉寒着,可也这么过了,天明时他还没睁眼,那人已不见了。

    秦二一急,赶紧起来,这一看两匹马都在着,才知那人没走。

    秦二瘸着腿往林里去,只见那颀长的身影就在眼前,又听见了溪水流淌声,想着那人是梳洗去了。

    秦二也跟了过去,见了清澈的溪水,先是用手捧了着喝了几口,也漱漱嘴。随后再洗了洗脸面,又擦了擦手脚,才起了身。

    可待他起身后,已不见了那人身影。

    秦二不着急,他知道那人没撵他,就会让他跟着,定是会寻个时日教他功夫。若是那人没答应过他什么,恐怕早已远走了,哪能让他跟着。

    秦二见巫重华走了,先是四处看看瞧瞧,见远处有些野果,便摘了许多。

    不知是什么野果,不大甜,有些酸,可也能果腹。

    从昨日到现在他可什么都没吃,那人像是也没吃个什么,也不知是饿不饿。

    秦二得了些野果回去,见了那人已在马上,加快了脚步,也跟着上了马。

    他本想送些果子过去,就是没寻到机会,一会儿这又得上路了。

    这一上路,骏马就得疾驰,走了大半日,也不知到了何处,只见有些人烟了。

    秦二便向路人打听了这地方,路人说再走十几里,那前头就是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