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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从老奴那儿探到个什么,秦二心下有些空落落的。要说遇着了那人,他不知是该逃,还是不该逃。
那人虽是放过他了,可还不会不会在捏着他的脖子,这有些说不准。
现下他既盼着那人的消息,又怕着那人,既想见见他,瞧瞧他。可畏惧着他,怕自个儿丢了性命。
下午的天还有些热,艳阳灼烧在身上,直叫人脑袋有些发晕。
这喉咙也越发灼痛,干渴得难受。
秦二想回去含些草药在嘴里,解解干渴和灼痛,这才往回走了几步。眼珠子就恍惚了,眼前有些不清楚了。
走着走着,手掌就摸到了墙边,顺着墙根而去。
待他走了好一会儿,抬头一看,这地儿他没来过,只是眼前的楼阁凉亭确实挺雅致好看。
正想绕过去瞧瞧,可腿脚不大利索,脑袋里沉重发晕。
眼珠子被艳阳刺得发痛,酸涩着,不大睁得开。
秦二晓得许是喉咙烧得厉害,伤处不好了,引得身子也开始发烫。
身子难受,他也没心思去前头了,靠着墙根就歇息。
脑袋异常沉重,眼皮子渐渐落下,这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喉咙里喘不过起来了,如有滚烫硬物堵在里头,叫他闷燥异常。
这朦胧间,好似有凉风袭来,随着凉风而来的还有那么一抹熟悉的香。
这香异常诱人,冰魄心脾,叫人舍不得它溜走。
秦二记得这香,好几回都亲近过去,深深吸食着。
每回食了这香,心尖就颤得厉害,总有个什么勾着他。
秦二还晕沉着脑袋,可眼皮子已打开了,他这发现自个儿的手摸着什么滑腻冰凉。指头撩起来看,如缎黑亮的发,如水一般滑柔。
顺着发丝瞧去,眼底下见着一抹衣袂,素净轻薄,这也熟悉。
好像他也有那么一件衣裳,只是没舍得穿,他称不上那衣裳。
秦二多想张嘴,想问问眼前是何人,可就是出不了声儿,记得他心头慌乱不已。
恍惚间,他灼烧着的脖颈游上了冰凉,似乎有人解下了他脖上的布,那冰凉细细摩挲着他的皮肉。
顿时叫他清凉了许多,胸口减轻了些闷燥。
“传你武学………再不相干。”
男子低沉的话音落了他耳边,多了些魅惑,有些勾人。平日里他若是听了这嗓音,只觉是个男人的,倒不觉有个什么勾人意味。
今个儿这声儿入了耳,不知怎地就酥软了心头。
脖颈上湿润抹着,而后又有什么缠了上来,像是那包扎的布,一层层颤了他皮肉。
他瞧瞧这人,可眼珠子还不大明亮,还模糊着。
那冷冽的香靠的近了,他就想探过身去,再享受享受。
刚想挪动身子,肩上就传来了疼痛,顺着疼痛摸去,肩头覆了一只手。这手不许他胡乱动着,好似就为了制住他。
秦二动不了身,又嚷不出话来,喉咙里憋得慌,只闷哼□□着。
他这一哼着,放在他肩头的手松了,没那么使劲压着他了。
不知什么时候嘴里多了苦涩之味,舌头一卷,苦味就入了喉间。想咳又咳不出来,圆润的苦涩就这么在喉间溶化着。
天色渐渐暗下了,一丝彤红的光亮照了过来,他不禁抬头望去。
这时他眼里的事物清晰了不少,倏然间就对上了一双眼眸。
那眼眸里冷色韵着,却又美得极致。
叫他一时沉溺,一时又惊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