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不远处寒光闪来,吓得他赶紧又缩了回去。

    他本以为能躲着,别人发现不了他,但忘了这两人是武学高手,许早就发现他在此了。只是没将他拽出去,当他只是小老鼠罢了!

    他庆幸着自个儿还能躲在石头下,可不知那节节败退的冷峻男子已想拿他泄愤,就在他抹着眼皮子时,只感到脸面袭来冷风,接着颈子一痛,身子就飞腾起来。

    下一刻,飞腾的身子重重摔了地上,他这脸面又擦着坚硬的沙石,只觉皮肉有些火辣辣的痛着。

    “此人冒犯过师兄,当日在酒楼就该杀之而后快,自不会让师兄污秽了名声。”

    那话语离近,秦二忽感锋冷的利刃划在他脖颈上,似有嗜血之意。

    秦二不敢妄动分毫,就怕这利剑不长眼,划破了他的皮肉。

    秦二料想得没错,大少爷再见着他,定是要动手,而今日大少爷心头又烧着怒火,他又撞上来了,可不就得拿他泄愤?

    “师兄可还记得此人?”

    阴冷的话音刚落,秦二脖颈上就刺痛了,似乎渗了温热的湿润。

    秦二没敢用手去摸,眼珠子还痛着,不大瞧得清走来的人。

    那人没回话,凌霄沉着面色,倏然转头望向秦二,冷道:“你可是秦二?”

    秦二一愣,问这话什么意思,他不就叫秦二?

    “段云风之话并非是假。”凌霄冷声低语,那冷峻的面寒意笼罩,那犀利的双目里杀气四溢。

    秦二心头涌上惧意,面色也白了些,他知凌霄定会下手杀他。

    凌霄原先只知他与那人有过一夜,并不知那江湖传闻的是他,现今既是知了,怎会放过他?

    秦二想起了那段云风,那时就知此人阴险,不是个东西,确实是他没看错。

    那人一直没开口,可秦二晓得他望了自个儿一眼,那眼神冰冷锐利,可里头没有杀气。不像这凌霄………这凌霄眼里头尽是阴鸷杀机。

    秦二没敢动手,可眼珠子就敢转悠了,如今能救他的只有那人。

    那人似乎也察觉了秦二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才沉声道:“饶他性命。”

    闻言,凌霄眼中寒意更胜,手中的剑刃倏然一划,就要断秦二的脖颈。

    秦二瞪着眼珠子,面上惊惧着,手脚发颤。

    喉咙里发出些闷哼声,似在求饶,可脖颈上的剑已划了下来,正染着他的血肉。

    “污物!”

    这冷语再落,秦二晓得自个儿逃不过去了,索性就闭上了眼皮子。

    只是黑暗落下时,一道冷风疾扫过他的面门,这脸边有湿热滴落,打开眼皮子一看,一抹红正落了他眼中。

    “师兄!”

    那凌霄似乎隐忍许久,此时那喊声已是狂烈,秦二不敢望他,倒是一手拽了血红的衣袂。

    “杀他无意。”冷淡低沉的话语落了秦二耳边,秦二手上拽了一抹血红,这就使劲拽着了,怎的也不松开。

    这鼻息间有些冰冷的香,也有淡淡血腥,秦二晓得自个儿脖上划破了皮肉,自然有伤。只是这血红的衣袂,这袖口怎有血?

    天色越发晚了,太阳红艳艳的,像是快落山了。

    这时,远处有喊声传来,似乎叫着大少爷。

    凌霄阴沉着面,冷冷望了一眼那两人,挥袖收剑,转身离去。

    秦二这才摸索着手里拽着的血红,一摸就摸到了修长宽厚的手掌,那手掌正渗着血水。

    秦二张嘴欲言,好一会儿又闭上了嘴。

    那人目光落了他脖颈上,不知何处得了药来,细细捏碎了敷在他伤处,接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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