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响起了刀刃割肉声,接着身上的禁锢没了,无人架着他,他真摔回了地上。

    身子一落地,又是一阵痛楚,喉咙里又涌上了血腥。

    秦二忍着痛,抬手抹了摸嘴边的血水,正朝那前头望去。此时只见前头有身影交错,有刀剑相交,还有那熟悉的话音。

    “巫兄莫取人性命,这其中定有误会。”

    秦二听得这话音,知了是谁,也知了那人回来了。

    这胸口虽闷痛,身子虽无力,秦二还是爬起了身,朝那前头而去。

    只是他伤势有些重,没走几步又摔了地上,这回他倒是摔了一人脚下。那人还未扶起他来,他先摸着那人的衣袂,再摸着那人的身,慢慢地站起了双腿。

    这双手攀着的身躯他熟悉,白日夜里早摸惯了,哪能不熟悉?

    秦二一想到他摸着是谁,这脑袋里便有了一丝清醒,没那么晕沉难受了。

    只是眼前还有些恍惚,不大瞧得明白,只知脸面下轻触着的香如冰清寒。他只要这么轻轻一吸食,那抹诱人凉寒的香就入了他心脾,叫他胸口那闷燥的痛意消退不少。

    秦二顺了顺气,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来着。只是这腰侧倏然有了轻微的痛意,叫他不得不伸手摸向了自个儿的腰上,这一摸便不敢开口了。

    他没敢开口,这时有人靠近了他二人,轻言道:“他已伤重,巫兄还是先为他疗伤要紧,此事………在下必查个明白。”

    这说话之人还是那青衣人,秦二想抬头瞧瞧他,只是这脑袋又开始沉重了,便不想转动。再者胸口里的闷燥之痛逐渐加剧,隐约地他又尝了些腥甜,这嘴边似乎又流下了污秽血水。

    此时的秦二真真是生不如死,剧痛难忍,又不敢出声,只得咬紧牙关承受着煎熬。

    “他的伤势耽误不得,巫兄还是快快为他疗伤要紧。”

    此时的青衣人似乎有些焦急,话语里尽是担忧,任谁听了都道他是担忧秦二的伤势,秦二自然也听得出来。青衣人既能看出他伤重,那这人可是也看得出?

    秦二紧抓着手中的衣裳,再贴近了那挺俊的身躯一些,艰难地抬起了脑袋,双目费力地睁着。这只说了半句话,便是一口血水又吐了出来,接着便再也难开口了,只觉胸口堵得慌,顺不过气来。

    待他眼皮子沉下之时,只感到紧握在他腰侧的那只手掌遽然用力了,死死地扣着他。他虽痛得厉害,可也由着那手掌施力,他晓得这人时常这般,手劲极重,可也不会真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