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是个俗人,那些个精细锐利的兵器不适合他,他秦二只适合些粗糙东西。

    秦二才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了丫鬟的柔声,说是前边来人了,像是总镖头。

    秦二一听,晓得自个儿在此偷看别人练武,有些不好,自是转过了身子。换做以往他秦二岂能理会这些?看了便看了,他秦二本就是个宵小之辈,地痞小人。

    但这儿是长风镖局,还得谨慎些,免得给那人丢了脸面。

    秦二还痛着身,行走的慢,这会儿又被寒风冻了身,只好拉紧了身上狐裘。踩着湿漉漉的石板慢慢走着,也怪他出来的时辰太长,这时身上难受得紧,身上的伤痛如针刺一般。

    这后便来了人他也不知,只听丫鬟远离了他几步,恭恭敬敬地尊称了一声总镖头。接着秦二就听了一声浑厚的话音传到了耳中。

    既是遇到镖局中的总镖头,自是得上前去拜会。

    秦二原先只会讨好主子,阿谀献媚,做一副奴才样儿。今日倒是没那么畏畏缩缩地,只那笑有些不好看。

    总镖头不识秦二,然而听丫鬟的说道,才知他是巫重华带到此处养伤之人。也知了秦二身上的伤是何来由,只让秦二莫到处走动,该好生养伤。

    言罢,总镖头踏步离去。

    秦二望着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弟子,总觉方才有谁冷眼瞧了他,那视线如冰冷寒,直直地往他身上割刺。

    可他巡视了几眼,硬是不知是谁这般望他。

    夜里,丫鬟伺候了他喝药,而后为他更衣梳洗,再吹熄了火烛,退出了房门。

    床榻里暖和着,房中还燃着檀香,淡淡的香味入了心脾,睡意便来了。

    黑暗里,窗户作响,一道疾风蓦然袭来,吹拂了床帘飘动。

    床榻里的男子睡得沉,来人离近了床边他也不知。

    待他察觉寒意袭身时,倏然睁开了眼皮,才知自个儿现下不在贵气暖和的屋子里。四周阴暗湿冷,没什么光亮,四处还发散着恶臭,熏人不已。

    秦二这几日享受惯了,现下身在这潮湿冰冷之地,顿时就觉阴冷寒冻深入了骨里。正想起身而去,发现自个儿动不得身,想喊两嗓子,也喊不出来。

    却是此时,只听铁锁之声作响,像是有人来了。

    秦二不知何人掳了他到此,又要作何,有何目的。只好不做声,先瞧瞧来人是谁。

    待脚步声近了,遽然间有火光照了过来,秦二抬头看去,是名青年男子。

    男子面貌虽端正,可那眼里头隐着的恨意叫秦二有些心惊,他秦二不识这号人,何时惹了他?

    男子没理会秦二,走了几步,点燃了灯火,收好了手里的火折子。

    随后,男子转了身,一步步朝秦二走来。

    “你便是害死兄长之人?”

    秦二哪里听得明白他的话,对上他那杀意甚浓的目光,心头越发惊得厉害。想往后缩,就是动不了身子,只得张了张嘴。

    男子寒着面,手中握着利剑,遽然一挥,剑销脱出,重重砸在秦二肩头。

    秦二张口就喊了出来,身子也能动了,直往后头缩。

    “你是何人……这是何处!”秦二移动着身子,往后退着,心头也寻思着,他何时害死了何人?

    “以命抵命!”

    男子手中的利剑已抵上了秦二的脖颈,秦二身子一寒,话语也颤得厉害,只道:“你兄长是何人………我怎害了你兄长………你我恕不相识………你莫杀错了人。”

    男子听言,眼眸划过冷光,锋锐的剑刃深入了秦二的皮肉,只见细红渐渐渗出。

    秦二怎知自个儿会落得这般田地?上半夜还躺在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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