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冻僵了。
“你可是能走?”那灵山弟子见人人都前头去了,现在就剩他和秦二在后头,一人扶着秦二。
秦二方才急着下车,也忘了裹上御寒的狐裘,这时只着了件棉衣在身,怎不冷寒?
听了身边之人的话语,秦二抬头望了望四处,只见高山巍峨,雾气缭绕,到处是一片银白。
他们所在之处像是还不是山顶,只是山腰之处,却也浓罩着严寒之气,令人不能目视。
“现下还早着,晚些时候寒雾就散了,你小心脚下,莫再摔倒。”
那灵山弟子一直扶着秦二往前走,秦二虽是冻得身子有些僵硬,可还是跟随着他的步伐。
两人走了十几步,隐约地瞧见了那前头的大门。
上山几日,秦二只在屋里养着伤,别的地儿也没去。
倒不是他不想出去,只是身子还不利索,那日受了寒,还得养几日。
这灵山派建在灵山之上,也不比他以往见过的庄园小,只是少了奢华贵气,多着肃静庄严。
这几日他也没怎么出屋,只要有人给他看伤,有人给他送饭端药,他也就知足了。
眼下他就得把伤养好,那人许是就快教他功夫了。
自那日上山后,秦二一直没见着那人,想开口询问。可这儿少有人搭理他,许是一眼就瞧出了他是个什么东西,一身的污秽,面貌也难看,这才不屑于理会他。
这身上的内伤已好得差不多了,现下也只是休养着,皮肉之痛也好得快。秦二听那为他看伤的人说他这肩背上的伤处再换一回药便行了,日后再浸泡浴桶用药疗养,必无大碍,可恢复到从前。
秦二听到这儿,只在心头寻思着,他这身子只恢复到从前可不行。他得强身健体,苦练功夫,将这身子练得有个男人样。身子强健了,功夫练好了,再褪了一身的污秽气息,站到那人身边,也算有个人样,是个男人了。
夜里风寒,外头飘起了片片冰雪。
屋里烧着火盆,自然是暖和无比。
灯火燃得不大,芯子微微弱弱的,快要熄灭了。
秦二梳洗完后,本想将灯火吹熄,可一见那火光微微黯淡了,也就由着它了,一会儿也是要熄灭的。
躺了床榻里,秦二也没立刻就阖着眼,就是盯着那微弱散淡的火烛瞧。
渐渐地,似乎有了睡意,眼皮子也开始阖上了。
可也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响动,还没等他睁眼,只觉冷风袭来,身上一阵冰凉。也正是此时,那烛火偏生就熄灭了,屋里漆黑一片。
秦二撑起身子,伸手摸索着挂在床边的衣物,这一摸没摸到衣物,只摸到了那修长冰凉的指尖。
秦二心头一震,探身而去,鼻息间吸食着的尽是那冰魄心脾的香腻。
秦二知了来人是谁,也没急着下床着衣,倒是来人松开了他的手指头,踏步离去。
片刻后,屋里点亮了灯火。
“我这伤已快好了,再换一回药………”话还没说完,秦二就收了声儿,不因别的。只因肩颈上覆来一只冰凉的手掌,还越发地收紧掌力,叫皮肉疼痛,顿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秦二晓得这人向来喜好折腾他,他若疼痛了,这人心头定就舒坦了。
他还晓得这人喜好他这干瘦的腰身,每回揉弄在手掌里头,便是许久都不会停。不止如此,这双臀也不好受,被这人握了手掌里头,跟捏面团似的。要问问他秦二是否疼痛?哪能不痛呢?只是力道若松散些,若不那么狠劲弄他,那也还受得住。
还有这胸膛上,那几根冰凉的指尖细细拨弄着,是有些酥麻滋味,可弄得狠了,他也疼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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