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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之时炎阳高照,滚烫的灼热落了身上,只觉皮肉如同烧裂了一般,心头也闷燥得透不过气。

    秦二半睁着眼,想瞧瞧这高空的红焰到底有多大,到底是在何处,可怎么也不能看全。稍稍抬起头,灼热照来,刺痛了眼球,眼底涩疼着,有湿润溢出。

    几日过去了,手腕倒是不疼痛了,只是动不得,要好生休养。

    这几日二少爷也没寻他去,不知是因了什么,总之没让他跟在身边。他自然不信二少爷是有意放他休养,二少爷是个什么东西?他还能不知?

    不过既是放他休养,那他也不能拂了二少爷的美意,这手还得养着,要是真废了,那他还能做什么?就真成个废物了。

    想到此,秦二懒懒地闭上了眼,靠着大树就熟睡了。

    睡梦里似乎也不安稳,黝黑的瘦面一会儿扭曲,一会儿笑着,最后那眉宇纠结起来,嘴里也开始嚷着什么。随后额上冒了汗珠,下一刻双眼猛地睁开,直直地怒瞪着前方,可前方并无一物,也不知他眼瞪什么。

    清风微微拂来,有些凉意,他似乎清醒了,喘了口气,摸了摸包扎着的断腕。再看看四周,只有他一人,再无别人。

    他擦去额上的汗珠,心头才平息些了,黝黑的面也平静了。

    只是小歇一刻,竟然梦到了那人,此时他不知是怕了那人还是什么,纵然那人生得好,纵然那人身上有些香,他也再不想靠近那人。

    但断腕之仇不能不报,他秦二是个小人,不是个君子,此仇岂能忘了?

    早些时候他当那人是个女子,心头念着,晓得他是个男子之后,这心头又痛又涩,又惊又怒。

    那人既是大少爷请来的客,又同大少爷在一处,就不知现今还在不在这庄子里头?他要寻仇,也得找到那人。

    正好这几日二少爷不寻他,他落得清闲,不如到别人那儿探探风声。

    秦二撑起身子,慢悠悠地处了院子,往人多之地而去。

    不过打听了一下午,也就知道那人姓什么名什么,不知那人的来历,但好歹也晓得那人如今还在庄子里头。好像是大少爷留他做客,两人不时切磋武艺,夜里也同在一处饮酒谈天。

    听到此,秦二心中一瞬间有些堵,但又不知哪里不适。

    大少爷待那人极好,庄子里头的下人都清楚,那人吃穿用的都是最好的。不过听说那人性情不好捉摸,从未笑过一回,那面美则美,就像个冰雕华丽面具,毫无生气。

    庄主似乎不晓得什么,也待那人极好,还有二少爷这几日也时常去大少爷那儿,说是请教武艺。大少爷不理会他,他也日日去。

    秦二总算明白二少爷为何没要他跟随伺候了,原来是怕他污了他人的眼,可在他秦二看来,这二少爷又是什么东西?也不见得生得风流,生得俊。

    傍晚的天没那么炎热了,风也清凉了许多。

    秦二去了厨房用饭后回了院子里,才踏进屋中就有人对他说花楼那边来人寻他,让他夜里去,说完还嘿嘿地轻笑两声。

    花楼就是妓院,妓院就是男人寻欢之地,秦二好些日子没出去寻乐了,同屋的人都有些诧异。这会儿花楼那边竟有人寻他,同屋的人自是刁侃于他,嬉笑几声。

    天才暗黑,华灯才初上,秦二已出了碧云山庄,往喧闹的街市走去。

    来到花楼前,秦二踌躇了一会儿,也不知到底该不该进。若是进去,那女子还理会他,自然是好。若是那女子要对他说绝情之话,他又该如何是好?

    秦二还呆愣着,寻思着该如何对那女子说道,这时里头出来了一人,说是月娘在楼上候着。

    秦二再不敢耽误,脚步急切,进了花楼里。

    上了二楼,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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