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少年的面容轮廓已隐现了些冷峻,一双眉眼冷冽又锐利,颇为慑人。

    秦二一对上少年的冷眸,心头就涌上寒意,这时只好转了面,慢声问道:“今日要我到此………所为何事?”

    “你失踪数月,如今又回来作何?”少年容色不变,话音平缓,少了些冷意。

    少年话落,秦二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回答。

    换做以往,他定不会如此,他秦二从前是个什么?能言善辩,巧言令色,阿谀献媚之人。哪里会有口不能言?

    厅堂中一时寂静无声,秦二几欲张嘴,想说出话来,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少年见此,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只道:“江湖早有言传,你莫是不知?”

    秦二知少年话里有话,只是并没把话说透,像是要让他秦二自个儿把话说出来。可江湖之大,日日有事发生,自是日日皆有传言。他秦二倒是不知少年所指的传言,是个什么传言,所指何人,所指何事?

    “江湖之大………传言甚多。”秦二话音极轻,轻得好似只有他一人听见自个儿说了什么。

    “传言甚多………”少年话语也轻,轻得细腻柔情。

    秦二只觉这话音低沉又柔腻,飘落在耳畔也极为清晰,正待转面而去,这才才发现少年不知何时与他贴得极近。

    “大少爷成亲前些日,性情如常,并无异状。怎奈有一日,庄中来了贺喜之客………之后大少爷性情大变,已至喜宴当晚成了不忠不孝,不顾伦常纲纪的逆子。”少年低声轻语,说得不慌不忙,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入了秦二的耳中。

    秦二自然知少年说得是什么,倏然间便脱口而出,“那客人………”

    “那贺喜之客虽是男子,却生得极美。并非是女人之媚,自有清华之气,极为惑人…………你可知他是何人?”

    “他?”秦二自是知道,那个“他”是何人。

    “你与他一同失踪,数月同处,你不知他是何人?”少年本就与秦二离得极近,这时略微低头,双唇就噙住那细薄的耳垂。

    “他那般人物,从前怎与你厮混?”

    秦二这时只感到耳垂湿润缠绕,又痛又麻,极为不好受。伸手便要推开少年,怎奈少年一手擒住他,一手抬起了他的脸面。

    半响,少年也没出声,秦二却知少年锐利的目光直剜在他的面上。

    片刻后,秦二只觉身子有些僵硬,想要动身。不想这时少年倾身而至,柔软的双唇落了他眼帘之间,似在细细轻啄。

    秦二不知为何这少年的举动怎异常如此,这性子也令人捉摸不定,不知他到底要做何。

    捉摸不到少年的心思,秦二这时只道:“你要我到此………到底所为何事?”

    这话方才他就问了一遍,可是少年不搭理他,这会儿再问,也不知少年回不回话。

    少年听他这话语,唇下再无轻柔细啄,下一刻少年低下头来,对上秦二拿满是焦急和诧异的双目。倏然冷声道:“若碧云山庄没出此事,你可还会回到此?”

    少年说罢,眼神冷冽,直直地看向秦二的颈子。只见那颈子虽不白皙,然而却光滑修长,只是那颈侧有了伤,伤处也包扎着,所以细看下来便没那么顺眼。

    少年伸手抚向秦二的颈子,指尖轻移在伤处,倏然想起那夜他伤了秦二,将秦二当做闯庄恶徒。

    “那夜你为何夜探山庄?说来………如今你还是庄里的奴。”

    这话真是惊了秦二,秦二自也晓得现下他还是山庄里的奴,那十年之契还没到,他还不是自由之身。

    如今这山庄里换了管事儿的,就是眼前少年,陆童。

    “我…………”他秦二自然还是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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