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一方面是母亲的原因,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一直误会她和沈丘有什么。

    已过秋分,天气多了些凉意,苏若裹了裹身上的浅棕色的风衣,看着面前高挂着沈府的牌匾,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这应该是她第四五次来这里,其余时间都待在她的小套房里。

    “回家了,还愣在门口做什么?”沈丘看着她的模样,不禁笑了笑,调侃道。

    家?

    苏若闻言一愣,旋即微笑,以前她把在乌水的家成为家,将居住了十几年的英国庄园成为家,在临东她将那个小套房称之为家,这里算吗?

    两人回来的时候,沈兰生并不在,而是外出有要事相谈,归期不定。苏若径直去了二楼她的房间,沈丘随她一道将行李放下,然后就直接坐在房里的沙发上。

    苏若看了他一眼,就开始参观房间,房里的陈设和她在英国的时候所住的基本没差,应该是怕她住的不习惯,所以特意安排的。

    “若若,我有些话想要问你。”沈丘看着她走来走去,想说的话又不知从何讲起,不觉眉头轻皱。

    苏若知晓他想问什么,可她并不愿说起这些,这些事情让她觉得自己罪恶,遂摇头道:“表哥,我现在有点累,想休息。”

    沈丘一直想问她关于徐正衍的问题,从订婚宴之后他就开始怀疑她和徐正衍有什么,只是没找到机会问她,就算是问,一般也像这次一样被她找各种理由糊弄过去。

    “你和四少…”

    “表哥!”苏若闻言脊背一凉,不等沈丘将话问完,便厉声打断他,“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沈丘没有如她所愿起身而去,而是就坐在沙发上,皱着眉,用一种异常严肃的神情看着她,这种神情苏若几乎从来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过,她咬着下唇,脸色有些苍白。

    “我不想逼你。”沈丘见她如此,也心生不忍,轻叹口气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徐正衍如今深陷漩涡,方定山临阵脱逃相当于是断了他的一支臂膀,而他的妻子还是方定山的女儿,虽然军事法庭的裁决还没有下来,但肯定难逃死罪。

    而且,根据父亲的性子,加之出现了曾月的事,沈家绝对不会站在他的那一边,这些事情太过复杂,他和父亲都不愿让她涉入其中,只想让她好好的,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去生活。

    苏若倔强的摇摇头,微微扬起下巴,明媚的小脸上尽是坚定,她没有说话,她相信他,相信他能保护好自己,即使身不由己。

    沈丘这才站起身来,温润的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走到她的跟前,伸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说道:“这性子一直都是老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惯出来的。”

    话一说完,他就笑了,还能是谁惯的,除了他和父亲能将她惯成这个样子,还有谁能这样由着她?

    苏若闻言鼻头一酸,突然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不等她开口,就听见他继续说道:“不管发生什么,哥永远在这里。”

    一声哥让苏若瞬间丢兵卸甲,她的眼里掉下一滴泪,继而越掉越多,随后向前一步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小时候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浮现出来。

    是啊,这是哥哥啊。

    总是将好吃的给她的哥哥,喜欢带她参观各个地方的哥哥,总是替她顶包错事的哥哥,就算被罚也要护着她的哥哥。

    “哥。”

    苏若闷着声唤了一句,仍旧没止住眼泪,似乎是想将心里的难受全部发泄出来一样,那些事都压在她的心头,压的她真喘不过气来。

    沈丘轻拍她的背,宠溺的笑,语气里带了心疼,说道:“傻丫头,哥在呢。”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她究竟吃了多少苦,上前线的那一个多月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明明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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