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风逸。

    而此时的沈风逸更不会理会这些,眼前之人是能救宋瑞的人,他巴不得对方吩咐他坐点事情,好分散他一直纠结在宋瑞伤口上的心神。

    交代完注意事项,邬大夫便离开后堂回后院去了。

    而沈风逸一手拿着纱布,一手握着宋瑞的手:“你不总说你皮糙肉厚吗?怎么可以被一支破箭弄得这么狼狈?我告诉你,你一定要给我醒过来!你要是敢不醒,我就抄了你的家!”

    只是几句色厉内荏的威胁过后,沈风逸的语气微变:“求你了临轩,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说了要送我回京城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临轩,我知道你一定是太累了,我准许你睡会儿,但是最多只能睡三天,三天过后,你要不醒,我打也要把你打醒,你听到没有?”

    “临轩……临轩……”

    沈风逸就在这般自说自话中一直替宋瑞用药汁润湿着嘴唇,一夜都没合眼。

    时间似乎过得比往常慢了许多许多,平日里一晃而过的三天,这一次却过得无比漫长,沈风逸的心如同在刀尖上滚了三天,第一天还能维持镇定,第二天已经顾不得莫司谷夫妇会不会看出什么,握着宋瑞的手说什么也不撒手,就怕自己一松手,不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宋瑞醒来,而到第三天,满眼血丝的沈风逸,精神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因为,宋瑞毫无起色。

    沈风逸绝望地望着邬大夫:“大夫,你说了只要熬过三天的,他现在还有呼吸,是不是就说明他没事了?”

    邬大夫皱着眉头,纵使心里不忍,也还是实话实说:“我说的熬过三日,自然是指能在三日里醒来,可眼下,三日已过,病人却没半分要清醒的迹象,呼吸比之前两日,还更弱上几分,恐怕……老夫实在回天无力了,还望……”

    “我不信!”邬大夫的话未说完便被沈风逸的嘶吼声打断,“三日不行就等四日,四日不行就等五日,你说三日就三日,哪有这么准的道理,他还活着,他会一直活着!”

    殷红的双目,绝望的眼神,那模样,连一旁站着的宋韵梨都不忍出声。宋瑞醒不过来,明明她这个当姐姐的才最伤心欲绝,可看着沈风逸的样子,宋韵梨觉得那已经不是一句“伤心”能形容的,那是一种天塌了的绝望,一种整个世界都消失不见的绝望,那样的绝望,让看着人都忍不住为之揪心。

    “相公,这……”莫司谷侧过脸,对着宋韵梨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要说话。

    沈风逸转过身去对着宋瑞,眼泪刷地落了下来:“都说了只准你睡三天,你怎么还敢再睡?你怎么还能再睡?……”

    沈风逸拼命绷着脸,可眼泪还是一滴一滴地往下落,他不敢碰到宋瑞,只能伸手死命拽着被角,力气大得手背青筋凸起扔不自知。

    邬大夫早已不忍心再看去了前堂,莫司谷则安慰着自家夫人,同时征询宋韵梨的意见,只着手通知京城的岳丈岳母还是再缓两日。

    沈风逸半跪在塌旁,凑到宋瑞耳边,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临轩,我后悔了,我后悔当这个该死的皇帝了,他们想争我就该给他们去,什么嫡长子继承,都是屁话,皇位我不要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沈风逸仍伏在宋瑞耳畔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他的后悔,没了眼前这人,天地又会只剩下一种颜色,他会无法去爱这个国家,又如何还能去做个一国之君?

    沉浸在哀思中的沈风逸,一时没有察觉到身侧人的气息变化,知道宋瑞第二次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耳畔擦过,沈风逸才瞪直了眼睛僵在了原地。

    纵使无力发出声音,只是两个气音,可沈风逸仍旧清楚地听到了,两个字——不好。

    大悲过后的大喜,让沈风逸连表情都找不回来,只知道看着宋瑞出神,虽然吐出两个字,可眼睛还没有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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