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吞了两口唾沫,他举着油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口。

    松木门板在他眼中变得有些阴沉。

    他咬牙推开门。

    一阵风突兀的从他身后刮过,烛火猛烈的颤动,他的心跟着猛烈的颤动!

    还好他反应快伸手护住了火苗,油灯总算没有熄灭。

    可是!

    屋子外都没有什么风?屋子里怎么会突然有风?

    这一瞬间杨部站直了身体,他惊恐的往四周张望,四周却一切如常。

    火光像洪水般灌入卧房,卧房里面也一切如常。

    “吓自己、自己吓自己,都是自己吓自己。”他喃喃着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上去。

    进了熟悉的被窝,他心里总算安定踏实一些。

    但油灯不能放在床上,于是他随手放在了床头妻子的梳妆台上。

    屋子里闷热、他心头燥热,连爬楼加惊吓弄出一身虚汗,便推开窗子想透透气。

    窗户一开,一阵夜风吹进来。

    他心里叫糟:灯火怕是要被吹灭了,自己没带火折子,这下子可夭寿了!

    灯火随着夜风而摇晃,但是没有灭。

    他松了口气回头看,看到一只手帮他遮住了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