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王七麟心里一喜,有门!

    他跳下马去问道:“兄台请起,你为何下跪?”

    汉子略有些慌张的问道:“大人您可是听天监的大人?我在县城里扛大包的时候见过你们这样的大官,就是这么穿着官服。”

    王七麟笑道:“对,我们在听天监当差,你有什么事要汇报给我们吗?”

    汉子赶紧施礼:“小人刘山峰见过官老爷,请官老爷给小人做主呀!”

    “你怎么了?”

    刘山峰着急的说道:“小人的爹刚刚去世,小人和家里兄弟要给他办丧事,可是我爹的钱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平日里都是小人供养我爹,所以家里兄弟就说是我把他的钱都给藏了起来。可是小人冤枉,冤枉!绝对没有藏过我爹一个铜板!”

    王七麟失望,这好像跟书生失踪案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刘山峰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脸膛晒的漆黑、手上全是老茧,衣服裤子都有补丁,深秋大冷的天还是一双草鞋,估计平时日子过的不好,碰到这糟心事把他给折腾的够呛。

    谢蛤蟆和徐大在看着他,他能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道:“带我们去看看吧。”

    正好路上他们打听了一下村里的情况,结果更失望了,这村叫刘家营,几十年没有出过读书人,不是农民就是力工,村里风气保守,也没听说有外来人进村。

    最近倒是发生了件诡事,就是刘山峰老爹平日里存的钱找不到了。

    大清早的村里人正准备下田干活,走在街上看到有官老爷到来,便迅速的呼朋唤友、吆三喝四,一起蹭到了刘山峰家里看热闹。

    刘山峰家里穷破,一件茅草屋、一圈土胚墙,院子里种了一棵大杏树,此时深秋萧瑟,杏树叶子落下,还剩下一些干杏子在枝头摇摇晃晃。

    刘山峰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也来了,三人见了王七麟一行倒不敢放肆,他们三个当场下跪给三人磕头,哭着嚎着要他们主持公道:

    “大人,我爹平日里省吃俭用,至少留了五十个银铢!”

    “一点没错大人,请您明察啊,我家老爷子绝对留下不少银钱,我见着来,就上个月我还见着他数来着。”

    “大人啊,给我们兄弟主持公道呀,这钱肯定让老三给私下里吞了,一定让他吞了!”

    刘山峰涨红了脸叫道:“我没有,我一个铜板没拿过!我若说谎,就让天老爷遣雷神劈死我,让我……”

    王七麟了无兴趣的用妖刀拍了拍门板说道:“停停停,别折腾了,这里谁是族老?出来说话。”

    一个老汉走出来下跪。

    王七麟问道:“他们家里什么情况?我看这屋子残破、刘山峰穷困,家里怎么还有五十多个银铢?”

    刘氏族老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四个娃的老头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非常抠门。他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是平日里省吃俭用,加上壮年时候在外做工来着,所以确实省下一些钱。”

    “但是山峰哥肯定没偷拿他的钱。”一个青年站出来说道,“大人您明察,山峰哥是个老实人,这点我们刘氏的都了解,他绝不是能干出偷偷藏钱这种事的人。”

    又有人说道:“对,这钱是得找出来,但找出来给山峰,他们老子自从摔坏了腿不能干活,就是山峰养他,全是山峰在养他,本来山峰在县城做工多好,说不准能挣一栋房子呢,为了养老子,他不得不回村子种地。”

    几个老人冲着另外三兄弟指手画脚、骂骂咧咧,这三兄弟挺不是玩意儿的,将养老压力交给了刘山峰一人,他们三人管都不管。

    刘家老大不甘的叫道:“我们不管他也是有原因的,我爹那是个爹吗?分家不给我们兄弟盖房子,我们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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