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什么钱?”

    木百金回忆了一下说道:“一枚金铢,他也给过我,可我觉得太古怪,没敢要这钱。”

    徐大点点头说道:“算你小子机灵,死人钱你们不能碰,得让大爷这样不怕死的人来碰!”

    王七麟又问常营道:“那你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去我们听天监报案?甚至我们听天监来了你还藏着掖着,为什么?就因为你觉得这是报应,应当自己承受?”

    常营摇头说道:“不,发现它是讨命鬼后我去买纸钱纸人和香烛给它祭奉,途中我遇到了一个卦师,那卦师给我算了一卦,说这件事不宜闹大更不能报官,只能夜夜给它焚香烧纸,平息它的怨气。”

    王七麟皱眉:“这是什么道理?你碰到了骗子吧?”

    常营说道:“不,大人,那卦师有真材实料,他就是当年救我一命那卦师的同门,他当面算出十一年前我遇上的事,绝对是高手。”

    王七麟问道:“这两个卦师是什么门派的?”

    “他们都是麻衣相士。”

    王七麟看向徐大,徐大冲他摇头,这是谢蛤蟆的活,他们俩干不了。

    一行人眼巴巴的看着两人,就等着他们来救命了。

    这事说来不是大事,王七麟直截了当的说道:“今晚你们安然歇息,本官来给你们看店,本官倒是要看看这是个什么鬼!”

    武新知行礼说道:“王大人果然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平阳府有大人坐镇,真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天色大亮,王七麟先去找常营遇到那麻衣相士。

    但大雪封城,城里没有生意,许多店铺闭门歇业,以往在街头巷尾摆摊算卦的相师们都不见了踪影。

    王七麟在街头上转了一圈后问道:“徐爷,这案子你怎么看?”

    徐大道:“我在七爷身边看。”

    王七麟道:“你说常营小儿子怎么死的?他莫名其妙的掉了脑袋,这有点古怪了。”

    徐大猜测道:“是鬼砍头吗?”

    王七麟摇摇头道:“咱们回去看看,按照现在的信息来分析,那鬼来买头,它买到想要的头,就没有再烦扰常家人,可它没有买到的时候,第二天就来砍掉了一颗头。”

    “如果是这样,那它昨晚也没有买到牛头,今天应当还是会来砍掉人的头。赶紧回去,把常氏父子和他的弟子们给召集起来。”

    一个白天并没有异常,不管常氏父子还是木百金等弟子都安然无恙。

    王七麟晚上直接留在常氏家里吃饭,这一家的卤下水做的很地道,徐大吃猪大肠可吃美了。

    一边吃他一边品鉴:“啧啧,七爷,这里的卤下水难怪生意好,果然是味道地道!”

    王七麟看不下去他的吃相,问道:“常老板,你能不能弄点更地道的给我兄弟吃?”

    常营纳闷问道:“这猪大肠还要怎么做的地道?”

    王七麟说道:“猪肠脍啊,我兄弟最喜欢吃脍,这猪肠脍够味儿,我兄弟尤其喜欢,他格外喜欢嘬肠头……”

    “七爷我求你做个人吧。”徐大服气了,他一看常营起身急了,“你还真信这话?”

    吃过晚饭,天色黑暗,常氏父子和几个弟子纷纷回到卧房,王七麟和徐大来看店。

    长夜漫漫,皎洁的月光照在雪上,天是黑的,地是白的。

    王七麟坐在一张椅子上,继续练九字真言。

    好久没有得到新的真言了,他在心里感叹,改日要不要去找个寺庙随便弄几本佛经交给造化炉练一练?说不准还能炼出一个九字真言呢?

    想到造化炉,他又想到了被造化炉炼制的乾闼婆香气和龙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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