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灶暖暖和和的吃。

    王七麟捞了一碗粉条,这东西炖熟了他比较喜欢,在汤汁中泡软后有着纯粹的肉汤香味,呲溜呲溜吃起来很有滋味。

    乔志年以为他喜欢吃半流食,于是让人送来一些手擀面,笑道:“王大人,卑职请你吃哨子面。”

    王七麟一边吹着滚烫的粉条一边问道:“为啥要叫哨子面?能像哨子一样响吗?”

    谢蛤蟆笑道:“是因为土锅的汤煮出来的面条太烫,可是多数人家寻常吃不上这样一顿饭,所以有的吃了就得快点吃,要快点吹面条,这吹快了便会发出哨声。”

    面条熟得快,乔志年对锁柱说道:“柱子,给大人们演示一下哨子面。”

    锁柱夹了一碗面蹲下使劲吹、很快的吹,结果嘬着嘴巴一吹就跟吹口哨一样响了起来:“嘘嘘、嘘嘘。”

    王七麟笑,也挑了一碗面条混着带淡黄油汁的牛骨汤一起吃。

    他入乡随俗的冲面条吹口哨,吹出来一首《九九艳阳天》。

    徐大听后点头赞叹:“好口活!”

    他吹了一首《十八摸》。

    乔志年举杯敬谢蛤蟆,说道:“道长是老神仙,见多识广,连我们这小地方的哨子面都知道,了不起。”

    谢蛤蟆抿了口酒笑道:“早些年游历大江南北,来过这陇东一带,吃过几次哨子面。”

    乔志年感兴趣的问道:“道长去的都是哪里?有来过我们这土龙县吗?唉,说来让人难过,我们这县也不知道怎么了,旱了好几年,老百姓吃水都困难,还怎么种地?”

    谢蛤蟆道:“老道先前听老百姓说过,你们这里已经好几年没下过雨了?”

    乔志年摇头道:“说好几年没下过雨倒是夸张了,但说好几年没有正经下过雨就没问题了。别说雨,连雪也没有,以前我们这乡里有两条河,你们去看,现在哪有河?都干了!”

    王七麟问道:“是不是出了旱魃?”

    谢蛤蟆断然摇头:“无量天尊,绝不可能!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流民无数,岂会让乡里人还能勉勉强强的过活?”

    徐大啃着猪脚说道:“说不准这里的旱魃是个二把刀呢?”

    谢蛤蟆不屑的说道:“你还不如说是这土龙县里藏的土龙离开了,成了龙王爷不管的地方,所以才断水断雨。”

    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头,忽然问锁柱:“你说你天黑那会看到一支车队搬家,这车队什么样子?”

    正在猛吹口哨吃面的锁柱赶紧放下碗擦擦嘴说道:“回禀老神仙,那个车队很大,很黑,就是全部是黑的,车子哪里都是黑的,嗯,看不见人,能闻见香味和一股臊味……”

    他绞尽脑汁的思索一阵,但并没有思索出太多关键信息。

    可是对谢蛤蟆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谢蛤蟆的眉头顿时皱巴的更紧了,就好像在双眉之间划了三条杠,那皱巴的老皮能夹死个黑蚊子或者绿头大苍蝇。

    王七麟看他,他说道:“按照我道家五行的说法,水在五色之中为黑,利下。这车队以全黑色而去,是水走的意思。”

    “另外你注意到锁柱手里抓着的那一撮毛吗?”

    “那是黄鼠狼的尾巴尖毛!”说到这里他看向乔志年和老刘头等人问道,“你们当地有没有黄鼠狼精怪的传说?”

    乔志年点头道:“有,看往年的诡事录记述,说这乡里头多次有人见过黄鼠狼讨封。还有关于稳婆给黄鼠狼妇人接生的事,确实有一群黄鼠狼精怪。”

    谢蛤蟆沉沉的说道:“以后没有了,它们搬走了。”

    王七麟心里一动问他道:“二水合乡要出事?”

    谢蛤蟆抿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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