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睁大了眼睛,立马再度尥蹶子蹬达灰土飞向马赛克。

    马赛克赶紧挥手荡开飞来的泥土,拖起庞大的老虎快步钻进深林中。

    哀婉的虎啸声一直响了很久……

    周参军抱拳笑道:“老朽桓王麾下碧血军经略参军周一恒,多谢大人仗义援手,傍晚之时,我等竟然有眼不识泰山,拒大人于门外,实在是惭愧、惭愧。”

    王七麟说道:“诸位有要务在身,而我们又是萍水相逢,诸位有所戒备也是正常。”

    周参军苦笑道:“萍水相逢,却是三生有幸啊。”

    “咱们不要客气了,”王七麟伸手道,“诸位兵爷是不是还要着急赶路?若要赶路的话,那就别把时间浪费在客套上了,诸位请。”

    周参军道:“大人体谅,老朽再谢,今夜若非大人出手,以雷霆手段震慑住这些九黎人,恐怕我等会遭遇大麻烦,老朽再度道谢。”

    王七麟笑道:“路不平有人踩,尔等乃是为国尽忠的精兵良将,本地人竟敢阻拦你们,真是胆大妄为。好在本官历经朝堂摔打,如今脾气和善,否则依本官早些年性子,早先斩那九黎人来展示圣上天威了。”

    他再度展臂示意,并陪同他们一起走夜路。

    周一恒客气的说夜色深沉就不打扰王大人了,请大人回去歇息。

    王七麟说道:“我刚才所作所为恐怕已经激怒九黎人,他们若要回来复仇,必然会点上更多人手,到时候诸位兵爷遇上的麻烦恐怕更大,所以不如让我送行一路?”

    周一恒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王七麟坦诚的说道:“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周一恒急声道:“怎么会不方便?老朽只是怕耽误大人夜间休息。”

    他们再度上路,这次有压力在身上,他们速度更快。

    不知道是军汉们耐力竟然还是怎么回事,后面路上他们一直走竟然没有歇息。

    一行人足足走了一夜,快要黎明的时候一座吊脚楼山寨出现在一片芭蕉树林后。

    羊五弟见此大喜,笑道:“到了到了,到我们雨露寨了。我们雨露寨里芭蕉最多,每到清晨芭蕉叶上有露珠,我们便是收集露珠来酿酒的。”

    周一恒微笑道:“好啊,焦大冲你带担队的弟兄守在村外,抬队的弟兄跟老朽进村。”

    他往后挥了挥手,四个矮壮结实的军汉抬起木箱沉默的跟在后面。

    此时天色未亮,但寨子里许多人已经早起带着竹筒来收集露水了。

    这营生多是靠妇女和老人,羊五弟跑进村口踩在青石小路上后欣喜的挥臂叫道:“二太爷,我回来啦,阿徐娘家的老五回来啦。”

    听到这话,周一恒向老先生拱手行礼说道:“二太爷,给您见礼。”

    老人惊奇的看向他们,用含糊的嗓音说道:“啊?是五弟回来了?这些都是什么人?”

    羊五弟笑道:“都是我在军中的战友和官长。”

    他又喊其他人,每当他喊一个称呼周一恒便会跟着喊一声。

    羊五弟带路,他们快步走向一座破败颓废的吊脚楼。

    寨里人估计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陌生人挑着担子、扛着木箱进入自家寨子的情景,便一起追着来看热闹。

    羊五弟乳燕归巢般飞奔进屋,叫道:“娘,五儿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屋子里有两张床,外面床上睡着个年轻的姑娘,里面床上睡着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应当早就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她摸索着坐了起来正将脸侧向窗户往外听,羊五弟进门一声喊,她顿时老泪纵横:

    “五儿回来了?你回来了?你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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