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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鱼鳞小甲,王七麟眨了眨眼迅速挪走了目光。

    很熟悉的一件衣服。

    前几天在大白山的一座坟墓里,他曾经见过这样一件甲衣。

    不过那件甲衣有些破碎,非常肮脏,是穿在一个名为傻子的人身上。

    王七麟当时想顺着这甲衣摸索傻子生前所服役的军队,但是并无所获。

    他把甲衣形态样子传给过听天监,听天监看后说这是一件私铸甲,并非兵甲,在朝廷和兵部都没有登记。

    如今,他竟然在太平关内又看到了这件甲衣。

    而且因为这是私铸甲,所以不存在撞衫的可能性,很显然,傻子曾经在太平关内服役,他在这里做过亲兵。

    再者他也理解了为何听天监没有查到这件鱼鳞甲衣的缘故,这甲衣是段成武夫人亲兵所穿,谁又会去注意一位将军夫人的侍卫穿什么衣服呢?

    将军夫人在亲兵护送下离开,戏楼里头陷入了古怪的沉默。

    诸位将领彼此对视,他们都有心缓和这氛围,但又不敢率先开口。

    这种场合一个说不好,那得罪人可就得罪大了!

    还是段成武先开口了,他苦笑一声再度向王七麟赔罪:“世子殿下请恕罪,拙荆是乡下婆娘,没有见识又善妒,怕是她听了市井传言,说是末将与这戏楼的黄鹂姑娘有私交,所以才来找黄鹂姑娘的麻烦。”

    沉一愣头愣脑的问:“私交是怎么交?”

    一些将领嘿嘿笑了起来。

    段成武眉眼低垂,面色不太好看。

    这话侮辱人了。

    徐大帮沉一擦了屁股,道:“我家这位不离卫兄弟的意思是,你与黄鹂姑娘是什么私交?怎么私交的?”

    段成武轻描淡写的说道:“都是市井好事之徒三人成虎,这是坊间杜撰的消息,也就拙荆这般没脑子的女人才会信,也只有这般没脑子的女人会在如此场合来大打出手。”

    说着他对王七麟身后的女角轻轻施礼:“黄鹂姑娘,实在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女角浅浅一笑,彬彬有礼后退两步。

    这代表她接受了道歉,同时也谦逊的表示自己身份卑微,不配在这里开口说话。

    王七麟很感兴趣的问段成武:“那你跟黄鹂姑娘真有私交吗?”

    段成武显然想淡化这话题,可是如今桓王世子询问,他可就不能避而不谈了。

    他飞快的看了眼黄鹂,面露苦笑:“末将好听戏,而黄鹂姑娘乃是边疆戏剧大家,难免有一些交集。”

    “殿下也知道,末将身份比较特殊,盯着末将的人太多,所以流言蜚语也多。”

    “主要是鞑子总制造一些谣言谣传来诋毁我们段帅!”虎良臣忿忿不平的说道。

    其他将领跟着开始声讨鞑子:“正面厮杀,他们不堪一击,如今只能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鞑子黔驴技穷矣,本朝多年北征,他们里头的硬汉早就被杀了个干净,现存的全是鼠辈罢了!”

    “世子殿下亲临边疆,着实是胆色过人,鞑子若有殿下的胆色,何至于耍一些小花招来惹人发笑?”

    蒙元外族成为统一话题,大堂氛围又是其乐融融。

    段成武邀请王七麟落座看戏喝酒,王七麟没有拒绝,伸手示意两下便坐下了。

    黄鹂回台后补妆容,归来后一曲唱腔着实出彩,时而高亢清亮、时而低沉幽怨,确实如黄鹂鸟婉转。

    边关要塞这种地方自然没有行宫别苑,段成武将王七麟给安排在了大营帅帐中。

    王七麟拒绝了,他选了一家客栈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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