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又不傻!”齐彦名气急败坏,直接带领一千八百余骑回营。

    聂瓛本来紧张莫名,此刻扭头问满正:“这就走了?”

    满正笑道:“换我,我也走。”

    贼军真没走,而是把数千步卒拉出来,想要把王渊的辎重队吃掉。一旦失去辎重队,二百精骑还能自己驮着铠甲追赶不成?他们是真被王渊烦死了,抱着被重骑冲阵、死伤惨重的决心,也要彻底让王渊失去尾随的能力。

    聂瓛和满正全部傻眼,他们是来划水捞功的,可不是来打硬仗的。

    王渊笑道:“二位可以选择逃跑,我也不会上疏告状。但提醒一句,对方可有将近两千骑兵,就问你们是否跑得过。反正我的重骑,可不会傻到去追赶轻骑,我只会带人冲击对方中军。”

    “我们不跑。”聂瓛和满正齐齐苦笑,心里已把王渊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数百民夫、一千卫所军士,背靠大运河结成车阵。

    杨虎、赵鐩、刘惠等人,率领四千步卒来犯。齐彦名、贾勉儿等人,统率一千八百余骑掠阵。

    剩下还有一千余贼寇,都跟中箭受伤的刘六、刘七,以及贼寇家属和粮草一起窝在船上。

    反贼的情况有些复杂,那些船只都是抢来的。

    杨虎害怕刘六刘七带着财货、粮草坐船开溜,因此船上也有许多杨虎的人,岸上又有许多刘六刘七的人。他们互相之间有所防备,败仗越多,矛盾越大,没自行火拼已算十分克制了。

    “杀!”

    首先发起进攻的,居然是刘六、刘七。

    这二人都已在沧州受伤,此刻坐在船头,驱船向岸边的官军车阵发起冲锋。

    好在贼寇没有弓箭兵,仅有的箭矢,也在沧州城外消耗殆尽,否则车阵将变得非常难以防御。

    “老子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相信读书人的话!”聂瓛郁闷得吐血,对满正说,“满兄弟,你的弓兵守河边和左翼,我的火铳兵守正面。一定要守住,看王御史能不能冲破贼寇中军。”

    满正欲哭无泪,回答说:“也只有这样了,此地离新桥驿不远,希望那里的万余大军能够快快赶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