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改为三日操练一场。”

    钱宁回去禀报,安抚皇帝的怒火:“皇爷,三日一操,已算极为勤奋,不应苛责太甚。”

    朱厚照一言不发,明显还在生气,骑着马儿继续南行。

    王渊练兵的地方同样在宣武门外,紧挨着草场胡同,这个校场以前是训练骑兵的。跟随朱棣御驾北征的骑兵,大部分都在此操练,可惜现在别说骑兵,连马儿都不见一匹。

    骑马奔至校场口,老远就听到喧哗声,跟张永那边形成鲜明对比。

    朱厚照笑着对钱宁说:“还是王二郎办事牢靠。”

    钱宁答道:“或许今日正逢出操。”

    二人来到大门口,距离十步左右,守门士卒突然喝令:“军营重地,不得乱闯,也不得骑马!”

    朱厚照非但不生气,反而格外高兴,笑着下马问:“你等几日一操?”

    两个看门士卒同时举起武器:“军营重地,不得乱闯!”

    钱宁亮出自己的腰牌:“锦衣卫,南镇抚司办事!”

    两个士卒同样被吓到了,却硬着头皮说:“军营重地,不得乱闯!”

    “混账!”钱宁很没面子,若非皇帝在旁边,他恐怕都要抽刀杀人了。

    朱厚照却觉得很新鲜,在这北京城内外,居然有不怕锦衣卫的地方。他笑问道:“我们如何才能进去?”

    一个士卒回答道:“王相公说了,想进军营,要么有本营腰牌,要么有都督府官员持兵部令。除此之外,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许入营!”

    “哈哈哈,王二郎练的好兵!”

    朱厚照高兴得哈哈大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士卒却不回答,再次强调:“军营重地,不得乱闯,也不得随意攀谈。你们快快退后,否则我就要吹警哨了!”

    钱宁更加生气,呵斥道:“那你快快吹哨,我倒想看看王二郎如何收场!”

    朱厚照对钱宁说:“如此尽忠职守之士卒,应该赏赐才对,与他二人每人五两银子。”

    钱宁感知到皇帝的心意,笑着掏银子说:“确该赏赐。”

    见到白花花的银子,两个守门士卒忍不住吞咽口水。彼此对视一眼,一人拔出腰刀,一人吹响警哨,大喊道:“有细作!”

    朱厚照和钱宁顿时哭笑不得。

    朱厚照忍不住感慨:“王二郎果然知兵,坐营不足一月,已经练出如此守制之卒。”

    钱宁低声奉承道:“全赖皇爷慧眼如炬,所以才让王二郎来练兵。”

    这话让朱厚照的心情更加愉快,站在那里微笑不语。

    不多时,数百士卒涌来,但个个赤手空拳,居然没有一件武器,这让朱厚照非常诧异。

    王渊一眼就认出朱厚照,勒令身边士卒回营,亲自出来发给二人腰牌。

    朱厚照亮出腰佩给守门士卒查验,这才获准进入。

    钱宁忍不住问:“王相公,便是天子也不得入内吗?”

    王渊回答道:“大明天子乃五军统率,有仪仗的天子自可入营,但微服的天子不得入营。便是我每日出入,都必须验证腰牌,忘记携带就不能入内。”

    “此法甚好,”朱厚照夸奖一句,问道,“你手下的兵居然不贪财,给他们银子都不收。”

    王渊解释说:“不是不收,而是不敢,陛下且看将台之上。”

    朱厚照抬眼望去,距离太远看不真切,询问道:“可是首级?”

    “确是首级。”王渊答道。

    朱厚照边走边说:“练兵已有月余,今日且给朕看看,到底练出了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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