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伯仇钺立即驰援,与王学士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届时贼寇自然溃逃。”

    咸宁伯仇钺同样属于边将,职务为宁夏总兵官,但却是杨廷和举荐的武官。并且,仇钺以边将的身份,此时统率着京城的三千营(全骑兵)。

    清流们说谁谁谁结交边将,其实大家都差不多。

    值此乱局,军功为上,但凡想捞功的文官大佬,怎么可能不倾力扶持武将?

    朱厚照仔细想了想,说道:“就依杨先生所言,令王二郎领百余精骑、六千步卒,即可出京阻截贼寇。再令咸宁伯仇钺,立即率领三千营驰援王二郎。”

    李东阳突然问道:“应该给王学士一个临时职务。”

    朱厚照说:“还是巡按御史,巡视北直隶!”

    王渊上次巡按两府两州,这次直接巡按北直隶,已经属于变相的总督或巡抚,而且操作起来比督抚权利更大。

    肯定是破坏规矩的,但这回谁都没反对,大佬们甚至希望王渊早点带兵出京。

    虽然这两个月弹劾王渊的奏章堆积如山,杨廷和等人对王渊的幸进行为非常不满,可他们都非常认同王渊的军事才能——带着两百精骑,就能把刘六刘七的脑袋提回来。这次带着更大规模的部队,还有几千骑兵来驰援,怎么也能把反贼给弄死!

    ……

    正德六年,腊月二十八日。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皇帝带着朝廷百官来到宣武门外,亲自给即将出征的王渊壮行。

    不把反贼挡住,这个春节很难过,说不定大年三十还要守城。

    那得多丢脸啊,堂堂大明首都,居然有反贼除夕那天来攻城。虽然肯定不能破城,但南郊可是没有城墙的,附城而建的民居被反贼一把火烧了,同样是在狠狠抽打朝廷的脸面!

    李东阳强撑着病体,被人扶着来到军营。

    前方是天子仪仗,礼乐大作,虽然并非拜将誓师,但这次也搞得非常隆重。

    校场内空荡荡的,只有王渊和执法队,以及朱智带来的百余精骑、伍廉德带来的数十锦衣卫哨骑。

    杨廷和皱着眉头,认为王渊太过怠慢,而且军队纪律似乎也很差,皇帝都来了居然不见士卒。

    朱厚照责问道:“王学士,你的步卒呢?”

    王渊笑道:“正待陛下检阅。”

    说完,王渊朝执法队打个手势,执法官立即吹响营哨。

    六支千人队从军营各处奔出,即便是一路小跑,依旧维持着整齐队形。他们来到校场,立即停下来整队,接着高举旗帜、手执兵器,迈正步朝将台这边踏来。

    “轰!轰!轰!”

    每一个步伐迈出,都踏出整齐的声响,数千步伐汇聚在一起,竟带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杨一清也在边地打过仗,此刻惊骇道:“王学士,这就是你训练两月的京营?”

    王渊笑着说:“两月有余。刚刚教会他们辨认旗令,练得还不是很熟,只求别临阵给忘了。”

    杨一清顿时无语。

    李东阳捋胡子说:“有此精兵,何愁破贼?吾等安坐京城等着捷报便是。”

    朱厚照已经兴奋得满面红光,他之前来过一次,当时的士卒连左右都没分清楚。此时再来,整支军队仿佛脱胎换骨,看这阵势甚至比边军还要精悍。

    其实都是样子货,王渊就怕训练时刻苦,接敌时却被一击而溃。

    杨一清亲自统帅过边军,他实在忍不住疑惑,又问道:“王学士,这些士卒几日一操?”

    王渊回答道:“一日一操,甚至还加练夜操。”

    “夜操?”杨一清更加惊讶,问道,“不怕营啸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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