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聂夫人哪还能计较,反而认为宋灵儿真情真性。她拉着宋灵儿的手说:“你来黄府玩过几次,咱们也算是熟人。刀剑不长眼,战场上须得小心,切不可鲁莽行事。”

    “多谢,告辞!”宋灵儿来得唐突,去得潇洒,抱拳转身就走。

    等宋灵儿走远了,聂夫人感慨道:“我年轻的时候,也读过一些演义。还以为巾帼女将军,只在话本里才有,没成想今天见到真人了。这个宋姑娘,真是天下奇女子!”

    黄峨嘀咕道:“王二郎也是天下奇男子,他们才是最般配的。”

    聂夫人笑道:“傻丫头,你也不差啊,改日我聘媒人去说亲,总得遂了你的心意。”

    “我哪有什么心意。”黄峨大窘。

    聂夫人笑道:“连大大咧咧宋姑娘都能看出来,我这做娘的还看不出来?你都写在脸上啦!”

    “有吗?”黄峨捂脸跑开。

    暗恋男人是很私密的事情,羞于启齿,黄峨以为只有自己的贴身丫鬟知道。没成想,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让黄峨羞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回到闺房,黄峨走来走去,心情复杂异常。

    她既惋惜王渊和宋姐姐有情人难成眷属,又为自己能够得偿所愿而欢欣。两相交织起来,也不知该伤心还是高兴,更有一种第三者插足的罪恶感。

    趴在窗前无所事事,黄峨拔下金钗,夹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突然没来由的傻笑起来。

    “嘻嘻!”

    黄峨用金钗扎破窗纸,连戳好几个洞,她也不知为何如此,反正此刻精神得很,只想做点蠢事发泄一下。

    猛地把窗推开,窗外梅花未谢,一阵风儿吹来,花瓣满地散落。

    黄峨眼睛盯着梅花出神,思绪已经飞到天外,不知不觉竟已快到黄昏。一只蚂蚁沿着墙角爬上来,居然驮着小片梅花,黄峨笑道:“你们也吃花蜜吗?”

    “小姐,该用餐了!”丫鬟在身后喊。

    黄峨捡起砚台开始研墨,对丫鬟说:“我马上就去。”

    囫囵把墨研好,黄峨铺开宣纸,挥毫写下一首诗:“金钗笑刺红窗纸,引入梅花一线香。蝼蚁也怜春色早,倒拖花瓣上东墙。”

    ……

    王渊这晚被折腾得够呛,生怕自己还未完全愈合的肋骨,被某位女将军骑马给重新抖断了。

    宋灵儿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累得气喘吁吁还要来,歇息片刻便重整旗鼓,一次又一次,睡觉时都已经到了早朝时间。

    “咚咚咚!”

    两人睡得迷迷糊糊,周冲突然来敲门:“二哥,已是辰时了!”

    这叫人形闹钟。

    王渊拍拍宋灵儿的背心,凑在她耳边说:“小懒猫,该起床啦。”

    “唔……”宋灵儿皱着眉头,迷迷糊糊道,“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王渊笑道:“我去告诉那些锦衣卫,让他们明天再走。”

    “锦衣卫?”

    “对了,我今天要出发,还跟黄侍郎约好了!”

    宋灵儿瞬间坐起来,慌慌张张穿衣服,跳下床时一声痛呼,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稳。

    王渊问:“怎么了?”

    宋灵儿窘道:“腿筋好像被拉伤了,昨晚用力过度。”

    王渊无语道:“让你悠着点嘛。”

    “我就是要把你榨干,保证一定能怀上儿子,”宋灵儿把衣服穿好,腰上悬着绣春刀,对王渊说,“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睡个屁,你回贵州,难道我不送你?”王渊也起来穿衣,感觉身体有点虚,似乎被妖女给掏空了。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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