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来查验!”

    杨禠还想再说什么,朱厚照突然出声:“就依傅尚书所言。”

    老实人胜利了!

    王渊颇为无语的看向杨一清,只能暗自叹息。

    堂堂吏部尚书,居然被如此轻易收买,杨一清根本不是当首辅的料,只能做冲锋陷阵的任事干员。而且皇帝已经在提防杨廷和,杨一清还硬凑过去合作,这纯粹就是在恶心朱厚照啊。

    在皇帝的心目中,从今天开始,杨一清已经算出局了,顶多能做阁臣,连次辅都别想当。

    朱厚照瞪了杨一清一眼,没好气道:“没事就散朝吧。”

    “陛下!”

    户部主事冯驯突然出列:“臣弹劾翰林院侍读学士王渊,违太祖皇帝令,于军营之中行蹴鞠戏。蹴鞠之戏本属玩物,小民耍之未尝不可,但其设蹴鞠场于军营,引来勋贵、外戚、百姓观之。每逢蹴鞠之日,则全城轰动,百官不务正业、百姓不事生产,皆去观球为乐。又兼乱事未平,民生日艰,观球一场耗资不废,乃王学士敛财之举也!”

    王渊对此毫无所动,弹劾他的奏章太多了,也不差眼前这一出。

    冯驯估计是一直弹劾无果,今天终于不顾影响跳了出来。

    杨廷和忍不住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杨慎,但隔得太远实在看不清。

    杨慎则低头不语,他真没让冯驯闹事啊!

    杨慎也有自己的小团体,名叫“丽泽会”,也称“丽泽社”。这是一个组建于正德元年的文会,好几个核心成员,都在正德三年考中进士。在杨慎心中,正德三年进士,才是他的同年,正德六年的进士都属于晚辈。

    而弹劾王渊的冯驯,便是丽泽会创始人之一,而且是真正的发起者!

    朱厚照居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问王渊:“王学士,你有什么话说?”

    王渊只能辩驳道:“方今民乱四起,臣在军中行蹴鞠之戏,不过是锻炼士卒血性和纪律而已。”

    冯驯冷笑道:“太祖皇帝有制,军中蹴鞠者,削其足!”

    王渊说:“此一时,彼一时也。冯主事可知汉代之时,蹴鞠乃军中戏?太祖皇帝之所以禁止,是因为蹴鞠在宋代失去血性,流为只能观赏玩乐的劣戏。太祖皇帝害怕士卒染上靡靡之风,因此特令禁止。我已经对蹴鞠进行改良,因此跟太祖之令不冲突。太祖禁的是宋代蹴鞠,而我传播的是汉代蹴鞠。”

    “一派胡言,”冯驯质问道,“那你借机敛财又如何解释?”

    王渊道:“球赛所得利润,走的是内库,冯主事可向陛下求证。”

    朱厚照笑道:“对,银子我拿了。”

    冯驯当即跪地死谏:“陛下,如今民生艰难,怎可与民争利,以蹴鞠敛民钱财!请罢蹴鞠场!”

    朱厚照不置可否道:“容我思考一二,散朝吧。”

    皇帝起身走了,百官也各自散去,只有冯驯还跪在那里。

    杨慎走过来,叹气道:“行健兄,你怎的如此鲁莽?便欲弹劾王若虚,也该跟我提前商量啊。”

    冯驯道:“弹劾佞臣,何须商量?”

    杨慎说:“王学士并非奸妄之人,他有平乱之功在身,又岂是你能谏倒的?你是户部主事,并非科道言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冯驯反驳道:“主上有过错,为臣者自当劝谏。同僚有过错,君子亦当责其改正。我虽非御史,也有劝谏之责!”

    “唉,不说了,一起喝酒去。”杨慎颇为头疼。

    “没心情,你自己去喝吧。”冯驯丝毫不给面子。

    冯驯属于真正的君子,而且颇有才干,只不过现在还比较嫩。等再过几年,他做了户部郎中之后,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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