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黄峨羞得说不出话,只能闭上眼睛,把王渊紧紧抱住,任由这个家伙瞎折腾。

    折腾完毕,就该洗漱上朝了,睡觉这种事情可以留在朝会上进行。

    自从把乾清宫烧毁之后,朱厚照变得勤政起来,已经连续上朝大半个月,期间还举办了好几次经筵。

    群臣反而有些不适应,突然要天天半夜起床,这搁谁受得了啊?大家都在暗中猜测,看皇帝这次能勤政多久,没人觉得皇帝能坚持一个月以上。

    候朝的时候,王渊看到了自己的岳父。

    黄珂这两年升官就跟坐火箭一样,他既是杨廷和的心腹,又是王渊的老丈人,哪边都愿意给他升官。之前是户部右侍郎,从河南督粮回来就升刑部左侍郎,现在又平调(重用)为兵部左侍郎。

    很有意思的是,皇帝似乎跟杨廷和达成了默契。

    杨廷和的人一旦升迁,往往伴随着帝党升迁。黄珂这次调任兵部左侍郎的同时,皇帝从南京召回一个大臣担任兵部右侍郎,同时论功将严嵩升为户部郎中,继续管理山东财政和天下盐税。

    “贤婿,你在山东做得太过火了,当心朝堂暗箭!”黄珂提醒道。

    王渊笑道:“多谢泰山大人关心,我坐得直、行得正,不怕那些跳梁宵小。”

    黄珂说道:“归善王谋反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归善王不是已经自证清白了吗?”王渊没弄明白。

    一个王爷的谋反案,一时半会儿无法判决。即便办案者伙同诬陷,大家都认为确实谋反,但几个月过去还在讨论该如何处置。在此期间,消息一直封锁,归善王也处于软禁状态,王渊忙着治水居然不知道事情变化。

    也没人提醒王渊,或许,李充嗣之类的官员,都以为王渊跟其他办案者是一伙的,因此不敢冒昧提起这个话题。

    众臣按着班次,来到奉天殿站好。

    王渊叩拜皇帝之后,便闭上眼打盹儿,站着睡觉他已经练出来了。

    大臣还未发现,朱厚照就打预防针说:“今日,不许再提乾清宫火灾,也不许再提什么边将、番僧!”

    言官们面面相觑,都觉得好没意思,不能以正当理由疯狂喷皇帝了。

    首辅杨廷和出列奏事:“陛下,臣请停止一应工作,减免各处织造事务。除司礼监书堂、东朝房及各京仓需要继续修理,其余兵仗局、大慈恩寺僧舍、皇城街路红铺、豹房扩建等,都该停工停建。南京苏杭各处织造,也应即刻停止。实在是户部银子不多,需得集中钱粮全力重修乾清宫。”

    这是正事儿,无人反对,朱厚照也说:“准奏。”

    阁臣梁储随即出列,直接跪在地上:“臣教子不严,以至其草菅人命,请求致仕并重惩那不孝之子!”

    朱厚照不耐烦道:“此案已结,勿须再提。”

    身为内阁重臣,自是众矢之的,任何疏漏都要被无限放大,更何况儿子手里有三百条人命。

    但凡遇到什么事情,这桩旧案都会翻出来。

    恰巧遇到乾清宫大火,又有言官旧事重提,认为内阁官员德行有亏,上天才会降下灾祸以示警,梁储陪着皇帝一起被骂得狗血淋头。

    一位年轻的给事中出列:“陛下,阁臣梁储之子,杀害三百条人命,却只判个发配戍边,实在有失公允。臣请重审此案!”

    朱厚照烦躁得很,他好不容易坚持上朝,天天就听这些弹劾内容,已经听得快吐了。当即猛拍金座:“朕说了,此事不要再提!”

    大理寺少卿王纯出列:“陛下,归善王谋反一案,证据确凿。有司商议之后,认为应该将归善王贬为庶人,发配肃州戍边。山东巡按御史李翰臣,收受贿赂为归善王脱罪,应重重严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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