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飘进来,咱们的衣服全打湿了,凑在一起抱团直哆嗦。”

    “哈哈,你一说,我便想起来了。”王渊颇觉有趣。

    走入店中,客栈掌柜居然没有认出王渊,但看到十二个锦衣卫跟随,吓得连忙热情备至的招呼着。

    “这位大人是从京师来的?”掌柜旁敲侧击问道。

    王渊用贵州官话说:“回乡探亲。”

    掌柜愣了愣,仔细看看王渊,突然跪地磕头:“草民拜见王状元!”

    “起来吧,我只住一晚。”王渊说。

    掌柜大喜爬起,亲自领他们去上房,琢磨着是不是该趁机请状元公留下墨宝。

    王渊这边刚落脚,还没来得及用餐,客栈里突然来了七八个士子,全都被锦衣卫给拦下。

    王渊听到嘈杂声,立即打开房门,喜道:“伯元兄、子苍兄、宗鲁兄……多年未见,诸君安好!”

    “若虚兄安好!”众士子答道。

    门前所立之人,大部分是王渊的同学。

    汤冔、叶梧、陈文学都已考上举人,便是汤冔的弟弟汤冔,也已经有举人功名。

    因为王渊促成贵州单独开乡试,贵州每年的举人名额多出好几个。李惟善、高凤鸣等同学,也已经考中举人。不过李惟善家里有钱,如今正在南京求学深造;高凤鸣家里没钱,被宋公子请去在社学当老师。

    王渊和李应在龙岗山的室友,一个叫越榛,一个叫詹惠,此刻各自在家中读书。他们两年前双双落榜,打算继续再考,反正家里有钱不着急。

    至于跟王渊一起进京赶考的邹木,早就放弃会试了,以举人身份在湖广担任教谕。王渊暗中帮了一把,否则邹木无钱无势,便是当教谕也得慢慢苦等缺额。

    见到昔日故友,王渊非常高兴,拉着陈文学说:“走,今日大醉一场!”

    下楼到客栈大堂坐下,只端来两盘蜜饯,酒水便已倒上,王渊举杯道:“诸位同窗,且满饮此杯!”

    “好!”

    同学们见王渊没有富贵忘友,亦无半分官架子,也是开心得很,纷纷举杯痛饮。

    “二哥!”

    刘耀祖气喘吁吁跑进来,欢喜道:“二哥,我听人说你回贵州了,便一路打听过来寻你。”

    王渊笑道:“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喝酒。”

    从穿青寨下山时,刘耀祖就瘦得很,眼下更显消瘦。他已经二十五岁了,竟然还未娶妻,一门心思苦读,可惜至今依旧只是秀才。

    刘耀祖仰脖子喝完一杯,坐下对袁达说:“袁二也回来啦,听伯父说你上战场了?”

    袁达笑道:“我跟着二哥,在西域打过吐鲁番,在应州打过蒙古小王子。”

    除了刘耀祖,其他士子都跟袁达不熟,此刻纷纷询问:“你们真在西域灭了一国?”

    袁达眉飞色舞道:“那吐鲁番国,比贵州全省还大。当时吐鲁番有精骑数万,而我们手里只有骑兵数千,还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二哥主动出击,烧毁吐鲁番牧场,引诱吐鲁番主力东出。然后坚壁清野,牵制敌军主力,带着我们千里奔袭,绕过天山直扑吐鲁番王城。我们连克吐鲁番十余城,前后夹击将敌酋逼往草原。李三郎于山谷设伏,杀得敌酋惊慌而走,二哥带我们趁乱追击,以少胜多将那贼酋活捉!”

    “壮哉!”

    陈文学拍手赞道:“正所谓,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若虚兄真无双国士也!”

    王渊笑道:“侥幸弄险而已。”

    何廷远突然问:“先生的身体还好吗?旧疾未再复发吧?”

    王渊答道:“先生在江西剿匪,曾被匪寇所伤,不过未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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