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儿和李应,都非常羡慕石邦宪。既羡慕他能上阵杀敌,又羡慕他能继承武职,今后妥妥的正三品武官。

    四人当中,石邦宪年龄最大,充当起大哥哥的角色,对弟弟妹妹们一通安抚。这顿酒喝完,宋灵儿和李应都被忽悠得五迷三道,恨不得当场跟石邦宪烧黄纸拜把子。

    就在快散场的时候,一个军士突然跑进酒楼,来到石邦宪身边说:“少将军,安氏决定出兵了!”

    石邦宪猛地站起,对王渊三人抱拳说:“若虚、良臣、灵儿妹子,今天的酒就喝到这里。我要马上回清平卫,向父亲报告安氏即将出兵的军情。”

    “兄长请便,路上多加小心!”

    王渊他们也跟着起身,直把石邦宪送出东门外。

    石邦宪带着随从,双人双马,醉驾而去。平越司那边的官道已被堵截,城池也被叛军围住,他想汇报军情还得冒险冲破重围。

    东门内,宋灵儿牵着马,对王渊说:“喂,我跟你去龙场驿读书。”

    “突然想通要学习了?”王渊问道。

    宋灵儿嘟囔着小嘴,没好气道:“我的护卫全被阿爸收走了,他又不让我上阵打仗,连打猎都不准我去。留在贵州城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龙岗山呢,至少那里朋友多热闹些。”

    李应突然说:“我也不掺和战事了,回龙岗山老老实实读书。”

    王渊好笑道:“你们怎么全都转性了?”

    李应解释说:“石兄能够袭职,起步便是指挥使。我是李家三子,啥都没我的份,便立下泼天功劳,征战到四五十岁,估计也做不成一个指挥使。还不如好生读书,考个举人进士出来,说不定还能以文官身份上战场。”

    “那就一起读书吧。”王渊也没能力掺和战事。

    安贵荣是头老狐狸,一个谣言很难让他就范,叛军短期内肯定没法平定。

    王渊那个计策,逼安氏出兵还在其次。真正的威力,要等平叛之后才能显露出来——论功行赏,论过定罪,够安贵荣喝一壶的。

    果不其然。

    十日之后,安贵荣化身为资深演员,一脸病容的在贵州城誓师出发。

    由于身体欠佳,安贵荣走走停停,居然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到洪边。总督魏英连番催促,安贵荣勉强抱病上阵,三天便把安氏祖宅洪边寨收复。

    然后,安贵荣又病倒了,被手下抬回贵州城医治。水西土兵没了首领,就此停留在洪边寨,始终不肯再进一步。

    总督魏英气得想杀人,笃定安贵荣跟叛军有勾结。

    因为安贵荣在打洪边寨的时候,正巧叛军连夜弃寨而逃,不费吹灰之力便获得收复之功。而且打下来的是个空寨子,钱粮财货早被搬空,就连附近百姓都被裹挟而去。

    又过了两月,安贵荣病愈,借口军粮已尽,把自己的兵全部召回。

    水西兵一走,苗族叛军复来,移驻洪边寨的宋然再次求援。

    好说歹说,安贵荣终于同意发兵,轻轻松松帮助宋家解围,立下大功之后又他娘病倒。

    这病跟他手下的土司兵一样,着实听话得很,堪称来去随心。

    你还不能指责太甚,人家都六七十岁了,多次抱病出征平叛,一颗忠心可鉴日月。

    这仗打得跟过家家一样,朝廷都被复杂军情给搞糊涂了。一会儿说叛军已被镇压,一会儿又说叛军再度兴起,再加上刘公公权倾朝野,兵部根本就没有闲心调兵平叛。

    穿青寨的日子过得倒是滋润,叛军不来招惹,土司也不来收税。还抢到无数钱粮财货,又添男女丁口,方寨主恨不得这一仗能打百年之久。

    甚至,因为有人有粮有牲畜,方寨主还启动了引水渠工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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