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孟姜女的老公),每年官府征发的徭役也是艰苦异常,受伤、生病乃至累死根本不稀奇。

    为了躲避徭役,有的百姓甚至不惜自残。

    宁肯硬生生把自己的腿摔断、胳膊打折,也不愿去服徭役,足见这徭役的可怕程度。

    面对如此严苛的税和徭役,平地的百姓只能含着血泪忍了,可对于山民出身的夷人来说,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那就是一个字——逃!

    喵了个咪的,咱不干了,田不种了,重新跑回山里当山民去。

    苦,作山民自然很苦,可总好过丢命强啊。

    一边有官府的捐税和徭役,一边又有土司、头人的撺掇,弃田上山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在乌蒙,还要加上一条,匪患和鞑子乱兵四处流窜,百姓生活更加不易。

    与其在平地提心吊胆的生活,还不如回山上咧。

    山民们逃得欢快,可对于官府来说,却是凭空少了许多纳税人和苦力,治下的人口也少了许多。

    来年上官考核政绩的时候,更是妥妥的一个‘差评’啊!

    齐谨之荡平了山匪和乱兵,析出了大批的隐田、隐户,重新获得了百姓们的信服与爱戴,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劝说山民下山了。

    顾伽罗咔嚓咔嚓啃着青苹果,听了齐谨之的话,稍稍想了想,道:“唔,山民重新上山,主要是还是怕了官府的捐税和徭役。大爷废除了许多苛捐杂税,也严格管束下头的小吏,但山民们却不敢轻易相信,想要他们重新下山,还需要用一些巧法子呢。”

    绝对不能硬碰硬啊,山民彪悍,且还是乌蒙治下的百姓,不是山匪,齐谨之作为父母官,怎么能对自己的百姓下狠手呢。

    齐谨之见顾伽罗吃得香甜,也顺手拈了一块苹果丢入口中,边嚼边说:“是呀,可问题是,该用什么样的巧法子呢?”

    山民虽彪悍,却也是性情耿直的人,这样的人,往往都爱憎分明,一旦对官府失去了信心,再想劝他们下山就难了。

    顾伽罗吃完手里的苹果,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餍足的打了个饱嗝——嗝~~吃水果都能吃饱,好幸福,只是可惜了中午的盐焗鸡。

    盐焗鸡?等等,盐?

    顾伽罗眼睛一亮,兴奋的问齐谨之:“大爷,卓筒井那边的盐产量稳定下来了吗?”

    齐谨之一怔,刚刚不是在说劝山民下山吗,怎么阿罗转头又问起了盐。

    盐和山民,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忽然,齐谨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他还是先回答了顾伽罗的问题:“匠人们又打了两口卓筒井,每日里有上百人分作两班的轮番工作,盐产量颇为客观,每月足有三四万斤呢。”

    三四万斤的盐对于那些个海盐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乌蒙,却是个不小的数量了。

    每个月有了这三四万斤井盐,便能满足乌蒙之下四分之一百姓的用盐问题。

    “三四万斤?哎呀,真是太好了!”

    顾伽罗笑容愈发灿烂,抚掌道:“有了这井盐,大爷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这时齐谨之已经彻底明白了顾伽罗的意思,沉思片刻,略带担忧的说道:“三四万斤,倒可以满足府城的需求,然而周遭其它几县,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顾伽罗却并不担心,“大爷莫非忘了,谢氏商号可是咱们的合作伙伴呢。”

    而谢氏,便是大齐第一号的大盐商。

    经由谢氏商号出售的盐,足足占据了大齐官盐份额的三分之一。

    有这么一个财大气粗又非常识时务、懂得提前投资的大商号,齐谨之的计划执行起来,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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