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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侍是奉旨办案的钦差,齐谨之自然不敢怠慢。

    而那位萧二十九郎,则是妙真大师派来的‘帮手’,更不可轻慢了。

    所以,齐谨之无比热情的招呼两人去客舍休息,并安排了伶俐的下人服侍,力求让两位住的舒心。

    内侍和萧二十九也没有推辞,赶了几千里的路,进入滇地后,官道荒废,简直就是一路崎岖,马车颠簸得那叫一个厉害。

    萧二十九还好,人家是练武之人,身子骨好,三四十天的日夜兼程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只可怜那内侍,虽在宫中干着伺候人的活计,但到底没有受过什么风水雨淋,日子过得也相对安逸。

    路上的那些日子里,着实把他折腾得够呛。

    这会子,内侍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现在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的泡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且方才见顾伽罗的时候,碍于她身后的妙真大师,内侍非但没有半分‘天使’该有的阵仗和气势,反而还要对她卑躬屈膝、忍气吞声,憋屈得不是一点半点。

    齐谨之的殷勤,总算让内侍有了点儿身为‘天使’的骄傲和体面。

    挺着单薄的小胸脯,内侍故作矜持的点了下头,迈着装逼的四方步进了客舍。

    萧二十九被拥簇着去了客舍,略略的扫了一眼,没有急着休息,转而又去拜见顾伽罗。

    “宜人,这是主子给您的信。”

    萧二十九无比恭敬的双手奉上一封信。

    顾伽罗也没了方才的‘虚弱’,颇有精神的端坐在罗汉床上,接过信,一行行的仔细阅读着。

    信中,妙真直言‘莺粟子事件’必定是姚希若、贺氏以及陶祺弄出来的阴谋,并根据调查来的消息,推测其目的约莫有三:

    一,制造奇毒,故意将京中的水搅浑;

    二,谋害大皇子等几位贵人,提前给背后的主子清扫障碍;

    三,计中有计,姚希若身为一系列计划中的最大受益者,将会从后宫走到前朝,渐渐吸引圣人的注意力,继而成为圣人御用的太医。

    当然,还有一些顺带的目的,比如趁机教训一下碍眼的某人(也就是顾伽罗童鞋啦)。

    妙真的分析十分客观,顾伽罗看了也连连点头:“大师英明,我也觉得姚希若弄出这么大的一个阵仗,绝对不单单是为了教训小小的一个我。”

    顾伽罗很有自知之明,也算了解姚希若,在她看来,姚希若憎恶她顾伽罗是有的,无时不刻不想收拾她也是可能的,但绝不会为了她顾伽罗而费这么大的心思。

    回想一下‘莺粟子事件’的整个过程,顾伽罗不禁发现,早在两年前姚希若就开始暗中筹划此事。

    而且就顾伽罗分析,姚希若应该早就知道莺粟子的神奇功效,而绝非外头传的那般,是什么贺氏发现的。

    毕竟根据妙真的调查,贺氏找上姚希若的时候,恰是去年夏天,顾伽罗夫妇刚刚来到西南没多久。

    而姚希若手头上的莺粟果,却是去年秋天收割的,日子根本就对不上。

    这只能说明,早在贺氏发现秘密前,姚希若就开始行动了。还十分聪明的将这一切都算到了贺氏的头上。

    如今事情暴露,姚希若拍拍手推得一干二净,贺氏却成了替罪羊。

    当然,姚希若挖的大坑里,还有顾伽罗的位子。

    萧二十九却摇了摇头,“宜人,临行前,主子让小的给您带话,切莫小瞧了贺氏。哦不,确切来说,是不要小瞧了她背后的黑手。”

    贺氏或许是个‘真性情’、处事全凭心情的人,但她背后的主子却未必是个傻子。

    妙真甚至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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