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香粉,到现在还没用完呢,放在妆奁盒里,满屋子都是香味,姐夫说我的屋子是香斋,还题了这两个字。”

    “哪个姐夫?”蓝玉问。

    “我有几个姐夫?”郭惠说,“张无忌啊。”

    “你敢直呼其名?”蓝玉问。

    “我才不怕他。”郭惠说,“你不敢叫他名?出了名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蓝玉摇摇头说道:“我可不敢,那是犯上。叫不得……”

    “你不是挺敢犯上的吗?”郭惠说。

    “这话从何说起?”蓝玉说道:“我可是很守本分啊!”

    “得了吧。”郭惠口无遮拦地说,她听张无忌说起过蓝玉,说他是大将之材,不过小小的人儿,专断、跋扈,是脑后长反骨那一类的人,用好了是鹰犬,用不好是祸根。

    蓝玉没想到张无忌竟然如此评价自己,当即吓了一跳,道:“真这么说的?”

    “我编得出来吗?”郭惠吓唬他,叫他小心点,她说张无忌开起杀戒来,狠着呢,差点杀了朱文忠,到底把胡大海的儿子问斩了,差一点还把那个浙西才女苏坦妹给砍了,为这事,二姐郭宁莲更他争执不下,气得直哆嗦。

    蓝玉眨眨眼,说:“求你个事,行吗?”

    郭惠说:“什么事?”

    蓝玉说:“有机会,你得在你姐夫面前给我说几句好话。”

    郭惠咯咯地乐了:“你花多少钱雇我呀?”

    “那不是说远了吗?”蓝玉深情地望着她,说,“我不打仗的时候,眼前总有你的影子。”

    “是吗?”她羞涩地闪了蓝玉一眼,说,“我干吗要你来想,你坏。”

    “那我以后就不想了,”蓝玉说,“实在戒不了,一想的时候就打自己嘴巴!”

    郭惠咯咯地乐起来。

    蓝玉顺手在花丛中采了一支红白相间的花替她簪到云鬓上,她没有躲闪。蓝玉问:“主公没张罗给你找婆家吗?”

    “你该死呀!”郭惠更加羞臊了。

    蓝玉说,道:“这有什么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郭惠说道:“真要找人家,有娘做主,他说了也不算。”

    蓝玉问:“你娘看上谁了?我能猜个差不多。”

    “你怎么尽胡说呢!”郭惠口气是责备的,脸上却并无愠怒,“那你猜。”

    “首先是朱文正,其次是朱文忠,”蓝玉说,“你们从小在一起,熟啊。”

    郭惠咯咯地乐起来,说:“那不是差辈儿了吗?他们虽比我大,可得叫我小姨呀!”

    蓝玉恍然大悟地拍着自己脑门说:“你看,我忘了辈分了……”两个人都笑了。

    笑声断断续续地传到了郭宁莲房间,原来后窗开着。

    郭宁莲向外张望了一下,只见树影中有他们的影子,却看不清面孔。

    沐英进来,说“渴了”,拿起茶壶喝凉茶。

    郭宁莲问“不怎么不和你师父蓝玉他们一起玩?剑练完了吗?”

    沐英说:“一见着小姨,他就没心思教我剑了。”

    郭宁莲想了一下,怕他们单独在一起有闲话,就说:“外面太晒,你去请他们到凉亭里坐,我也过去。”

    沐英答应一声出去了。

    婢女在一旁笑道:“夫人你是怕蓝玉把你妹妹拐走了吧?”

    “拐走了可以,别叫人说出不好听的来。”这倒是郭宁莲的心里话。

    婢女说:“我看他们是互相看中了。”

    郭宁莲称赞蓝玉倒是一表人才,又能领兵打仗,张无忌说他日后不亚于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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