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临死时写了一份嫁女的遗嘱,密封起来交给了老夫人,这谁敢违拗啊?”

    常遇春问:“不知许配的是哪个?”

    张无忌说:“再过两年才能见分晓。郭子兴咽气前吩咐,只有当郭惠到了十八岁时,才能将那遗嘱拆封。”

    常遇春长叹了口气,好不灰心丧气,他说:“早说啊,我那傻小舅子还傻等呢。”

    张无忌说:“我早关心着他的事呢。我已经给他看好了一门亲事。”

    常遇春问:“谁家的姑娘?”

    张无忌说:“她父亲叫傅友文,你认识吧?”

    常遇春说:“知道,他不是大将傅友德的弟弟吗?是当着镇江知府吧?”

    “对,”

    张无忌说,“他家是宿州书香门第,我问过了,姑娘很美貌,又很贤惠,你把蓝玉的生辰八字要来,过几天下聘礼,就算定了。”

    “谢谢主公这么关心蓝玉。”

    常遇春说,“蓝玉是个性子很古怪的人,我回去问问他再定,行吗?”

    张无忌很不高兴:“我做主,不至于辱没了蓝玉吧!况且,傅友文那里我已经下定了,人家没二话,我不能出尔反尔吧?”

    常遇春咬咬牙,说:“那就定吧,回头我和他姐姐备好聘礼就着到镇江去。”

    张无忌点点头。

    常遇春自然很感谢张无忌替蓝玉着想,但是蓝玉根本不领张无忌的情,他冲姐夫发了顿脾气,骑上马朝河边奔去。他心里只有郭惠。

    常遇春骑马追到河边,看见蓝玉的马闲散地在草地上吃草。他跳下马来,走过去,发现蓝玉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草棍,正茫然地望着天上的流云。

    常遇春松开马,也走过去,坐到蓝玉跟前,说:“跑这儿来生闷气了?”

    蓝玉说:“你不用来逼我了,我非郭惠不娶。”

    常遇春说:“你真是疯了!你违拗张无忌的意愿,不是自找苦吃吗?”

    蓝玉呼地坐起来,说:“我为他舍命征讨四方还不够吗?为什么他连我的婚事也要管?”

    常遇春驳不倒他,只能婉转相劝,他已托人打听过了,傅友文的女儿知书达理,人也长得很端庄,人家张无忌也没有对不起蓝玉呀!劝他别不识抬举。

    “我不要他抬举!”

    蓝玉说,就你常遇春那么好骗吧,他不相信张无忌的话,郭子兴临死留下过遗嘱?那为什么到现在不公开?这里头有鬼。

    “这能有什么鬼?”

    常遇春说,“早晚会真相大白。不管郭惠日后嫁谁,嫁阿猫阿狗也与咱没关系,你总不能把她抢过来吧。”

    蓝玉说:“我的事我自己管,你别跟着心了。”

    他气呼呼地站起来。

    常遇春说:“我和你姐姐把聘金都备好了,择吉日就去下定了,你这样任性可不行,这点小事你都不给张无忌面子,他能对你好吗?”

    “你不就是怕因为我的事吹掉了你的乌纱帽吗?”

    蓝玉咄咄逼人地说,“你现在行啊,除了徐达就是你声名显赫了,连汤和都比不过你了,你若担心会因为我影响了富贵前程,我去找张无忌说,把你择清,与你无关,行了吧?”

    “你真是不可理喻!”

    常遇春也生气了。

    蓝玉从草地上抓过自己的坐骑跨上去,打马不顾而去。

    李醒芳坐在窗下的葫芦架下品着箫,箫声呜呜咽咽,如怨如诉。

    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走来,她正是楚方玉,现在完全出落成婷婷玉立的美女了。

    楚方玉从葫芦架后面绕到李醒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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