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老太太便坐在原地,把口袋放在膝上等待。

    张无忌凑过来,说:“老人家,我看你方才捡了一个口袋,是钱口袋吧?”

    老太太说:“可不是!那人耳朵大概背,我那么大声叫喊,他头也不回。”

    张无忌怂恿地说:“打开看看,是银子吧?”

    老太太说:“那怎么行?人家的东西,我看它做什么?”

    张无忌说:“那如果有人来冒领,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到底是多少,你给还是不给?”

    老太太听他说得有理,便又招来几个人,对大家说:“方才一位客官丢了这口袋,我在这儿坐等他回来取,为有个证明,几位一起来看看,口袋里有什么。”

    那几个人都说,“行”,“你打开吧,我们替你证明。”

    老太太打开,里面是五个金元宝,金元宝上錾着一行字。围过来的人都惊讶地大叫:“这么多金子!”“人家一定有急用,丢了不急坏了吗?”“说不定是婚丧嫁娶用的呢。”

    老太太又把金子装好,耐心地坐着等。人们逐渐散去,似乎没有人有非分之想。

    张无忌蹲在老太太跟前帮她判断,估计这人不会回来找了,他有可能记不得丢在哪儿了。

    老太太说不会,他家又不是开金矿的,会不在乎这一大注金子?

    张无忌问:“他若一直不来,你就这么傻等?”

    老太太说:“少不得我吃点辛苦呗。”

    张无忌又问:“到天黑不来,你怎么办?”

    老太太说那就等到明天天亮,再不来她只好交到县衙门去了。

    张无忌小声说:“老人家这么死心眼,索性拿回家去就是了。”

    老太太不认识似的看了张无忌一眼,用斥责的口吻说:“你这人心肠不好,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贪占呢?”

    “又没有人知道。”张无忌说,“你若担心我出首,咱们俩平分。捡的东西又不是偷的,不犯法呀。”

    老太太说:“那人总得讲良心啊。”

    张无忌说:“说不定这是不义之财。不义之财,取之无罪呀。”

    老太太说:“义与不义,那是他个人的事;天地良心,谁犯法,有官府处置他。无凭无据,我怎么会知道人家的金子来路正不正?”

    张无忌直起腰来,十分感慨,他故意说:“宁国百姓够可怜的了,叫那个剥人皮的县太爷吓成这样子。”

    老太太不干了,霍地站起来:“客官这可不公平了,胡青天上任以来,宁国连小偷、盗贼都绝迹了,坏人害怕他,好人怕他干什么?”

    张无忌说了声“对不起”,他看到刘基已躲到一家当铺柱子后头张望,就举手打了个手势。

    刘基装作慌慌张张四处乱看,一路小跑过来。老太太咧开没牙的嘴笑了,她对张无忌小声说:“失主来了,看着像他,慌里慌张的。”

    刘基走到老太太跟前,问:“老人家,看到我的钱袋了吗?黑绒布缝的。”

    老太太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她把钱袋背到身后。

    刘基说共有五个金元宝,上面有至正十九年字样,共五十两。

    老太太看了张无忌一眼,笑笑,又板起面孔用教训的口吻训斥刘基说:“你这人,也老大不小了,看上去也像个有身份的,办起事来这么马虎,你的东西在这儿呢!”说着把口袋还了他。

    刘基说:“哎呀,老人家可积了大德了,这若落在别人手里,还会给我吗?”

    “这话不对,”老太太有几分骄傲地说,“别的地方我不敢保,在宁国,我敢说,你这东西放在大道上三天三夜没人拿。”

    刘基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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