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消息,如果军方只是以合作为名,实际上是将三超材料的研究从此接管并将以后的成果完全占有的话,对张一鸣来说就是一个坏消息了,而且是很大的坏消息。

    3“张总,你心里有疑虑。”马部长看出了张一鸣心里的想法。

    “是的。”张一鸣也不隐瞒,“三超材料,尤其是特种三超材料是我看好的家纺以后发展的核心产品,我不想被别人拿去。我相信首长的情报中对我和家纺的情况一定有详细介绍,因此首长一定知道,家纺是一家濒临破产的企业,我们还欠着银行非常多的贷款,家纺想要翻身,仅仅依靠传统的家居纺织品这一块难以做到,至少难以做到比较快的翻身。而银行给我们喘息的时间只有三年,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在没有银行债务压力的情况下,今年家纺实现了账面盈利,但是三年后我们不但要重新开始对银行还本和付息,并且还要逐步补交这些年的欠息,如果没有具有超高盈利能力的核心产品,家纺的压力很大,极有可能重新滑入亏损的泥潭,并再次走到破产的边缘。这一点请首长理解。”

    马部长安静地听完张一鸣的一番陈词,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

    “你的意思,即便是国家需要你把三超材料让出来,你也不答应?”马部长缓缓地问。

    “首长,我是商人,就像您是军人一样,我们各自有着不同的使命和职责。”张一鸣不好直接回答马部长的问题。

    “哦?”马部长微笑了一下,“那你说说,商人的使命和职责是什么?”

    “赚钱。”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马部长暂时没有作声,张一鸣又进一步说:“商人做生意不赚钱,就跟军人打仗不获胜一样,都是失职。而且,我并不是想美化自己,当我作为一个带领着较大企业的商人,我能否赚钱已经不是我个人的问题,因为我的下面还有那么多员工,企业能否盈利直接影响到他们的生计。就像一个将领带领一支部队打仗,能否打胜仗所关系到的决不仅仅是将领个人的军功、荣誉以及升迁等等问题,更加关系到下面所有将士的鲜血是否白流,生命是否白白牺牲。”

    “那么,为了赚钱可以不顾一切?”马部长又问。

    “那倒不是。我想即便是打仗,也还是有必须遵守的规矩,例如不伤害平民等等。做生意也一样,不应该、不可能、也不允许无所不用其极。不过首长,您今天应该不是想听我谈我自己对商业道德的看法吧?”

    “哈哈,是啊,这些问题以后有时间的话我倒是愿意和你好好聊聊。我们今天还是谈具体问题,谈三超材料,还是那句话,即便是国家需要你把三超材料让出来,你也不答应?”

    “首长,我觉得除非是极其紧迫、极其特殊的情形下,例如战争状态、紧急动员令等等,国家也不应该随便侵占民有的利益,如果国家需要得到某种东西,完全可以、也应该通过合法合理的渠道和手段获得,这种渠道和手段越完善,国家才能越发展。我们国家这些年所走的道路也确实是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因此这样的渠道和手段目前也是存在的,所以……”

    马部长挥手打断了张一鸣的话,“我明白,你说的这种渠道和手段,无非就是商业的渠道,就是市场的手段。就像我现在想要三超材料,无论是技术还是产品,无非就是跟你买,对吗?”

    张一鸣仔细看着马部长,想看出他是否已经动怒,但是没有成功,马部长的脸上仍是没有明显的表情。张一鸣没跟军人打过交道,但不知怎么印象中觉得他们是比较容易动怒的,说实话,如果军方一定要强行拿走三超材料的技术,张一鸣虽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是他相信他们肯定做得到,而他肯定也是阻止不了的。但不管怎么说,张一鸣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张一鸣沉默了一阵,很尊敬但是亦很坚决地对马部长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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