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防,拚着挨一枪也要能跑就跑,只要不被打死就算成功。”

    如果被打死了呢?这话就不用再问了。妈的,张一鸣望着黑黢黢的对岸,心想这姓莫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船装完,伙计掏出钱给民工结完账,民工们都去了。“走吧。”伙计向张一鸣招呼一声,首先跳上小船。

    伙计有着典型的两广地区亚热带的肤色和身材,瘦瘦黑黑,黑暗中他的脸色很是模糊,令张一鸣看不清他的表情。

    3上了船,伙计操起槁子,将船撑到河中心。到了河中心,船便顺流而下,不需太费力,船槁主要用来掌握方向。

    “不直接过去?”张一鸣又问。北仑河并不宽,如果横渡,一下就可到达对岸。

    “不行,这里太靠近芒街城区,从这里上对岸,那是等着被抓。我们去到下游。”

    船顺着河水缓缓下行,因为是第一次,对周围地理环境一点不熟悉,张一鸣觉得走了很久。“到了吗?在哪上岸?”

    “应该快了。”伙计沉声应道。

    “应该快了?”张一鸣觉得奇怪,“你不知道地方?”

    “每次上岸的地点不同。那边有人接应,他们会给我们信号。”

    原来如此。想想之后张一鸣明白,应该是这种做法才对,如果固定一个上岸地点,那还不迟早叫人守株待兔给端了。

    “什么信号?我也留意着。”

    “灯光,三长三短。你要先见了就告诉我。”

    “嗯。”张一鸣点点头,想想后又问:“要是一直没信号怎么办?”

    伙计轻声笑起来,“你是读书人吧?”

    “怎么了?这有什么关系吗?”

    “嘿嘿,没什么,我觉得你挺勤学好问。”

    张一鸣轻声一叹,“是读过点书,不过最近倒了霉,落到这步田地。”

    “没关系,邓小平还三起三落呢。要没有他,现在的东兴还跟对岸一样,也就没有我们今天这生意可做了。”

    “也是。”张一鸣忽然发现这小小边城里的人们思想都挺豁达,不论做什么的,都有一种乐观向上的精神。馨雅的老板娘也对张一鸣说过类似鼓励的话。

    “如果一直没有信号那我们两人今晚就惨了,我们得把这船撑回去,逆水行舟,可不轻松埃”

    看来想赚点钱都不容易,要冒风险,还要费体力。不过他们能这样谨慎总是好的,听了伙计开始的介绍,张一鸣觉得撑回去总比贸然上岸好,他可不想把命不明不白地搭在这个地方,不但北京有娇妻美眷,而且欢欢还在深圳的看守所里等着他这次行动来将功赎罪呢。

    张一鸣不再作声,暗暗运起密宗太极心法,将目力提高,开始仔细地在对岸的黑暗中搜寻,同时也将听力加强,尽力捕捉对岸每一个细微的声响起来。

    4由于张一鸣暗运功力,没多久,他首先发现了灯光信号,看来今晚可以上岸,不用把船撑回了。不过张一鸣并没有急于作声,灯光有点远,他不想让伙计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有这么好的视力。

    船再行一阵,伙计也见到信号。“到了,就在前面,看见了吗?”伙计问张一鸣。

    张一鸣装作凝视一下,才道:“哦,看见了。还在前面,他们为什么不能等我们近了才打信号?”

    伙计开始把船往岸边撑,张一鸣不会这个,帮不上忙,只好在一边看着。伙计一边撑船,一边回答张一鸣刚才的问题:“河面上空旷,他们应该先看见了我们。信号不能打得太晚,不然我们的船不容易靠到准确的地点。不是每个地方都适合靠岸的,何况我们还要卸货。”

    说话间,船已到岸边。从岸边草丛里立刻跳出两个人来,张一鸣一看,其中一个竟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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