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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警察的话,再看着他那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的表情,张一鸣登时心中已经大白。

    今时已经不同往日,虽然人们仍然很少有习惯向警察索要证件以验证其身份,但若你真的提出了,警察是不该说出

    “我需要向你出示证件吗”这样不当之言的。另外,这个警察模样的人所犯的更大的一个欲盖弥彰的错误在于,他不该拿着警服和车牌号唬人。

    他不提他们那辆车还好,这一提,又让张一鸣想起一个违反常规的可疑之处,0牌号是警方的牌号没错,但那表示警方的其它用途车辆,警察执行公务,必须要用挂

    “警”牌的蓝白两色警车。

    第二百零九章 识破伎俩

    警察如此准确地直奔关键之所在,张一鸣心里几乎百分之百断定,有人泄密了。

    是谁?小莫刚才似乎怀疑张一鸣,但张一鸣知道当然不是自己。张一鸣刚刚涉足莫老板的圈子,不清楚他们每次行动会有多少人知道,因此无法判断谁有可能泄密。不过从常理推测,这种事情不可能让很多不相关的人知道,即便是自己人也不例外。就今天这次出货,一般而言,准确的时间、所走的路线、藏货的所在等等情况,只该有莫老板、小莫和张一鸣三人知道才对。

    难道……?

    忽然,张一鸣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立刻惊出一身冷汗。

    难道这是一个跟当初陷害欢欢一模一样的局?仔细一想,情形太相似了。要不是有张一鸣,小莫那天晚上在越南就已经丢了货,因此,把他抛出来,一来迷惑和麻痹张一鸣,二来让小莫受到应有的惩罚,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这么说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张一鸣心念急转,反复回想来到东兴后的点点滴滴,但是找不到一点可能泄漏自己身份的露出蛛丝马迹。至今为止,他没有跟任何人有过任何联系,他离开北京后,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每天晚上面对镜中那张他自己都陌生的脸,他也绝对相信即便亿份之一的巧合有原先认识他的人来到东兴,就算跟他对面相逢,也不可能认得出他来。

    那么究竟是怎么暴露的?可惜这时候已没有时间让张一鸣去反省,他一边慢慢走向车尾,准备搬出尾箱里面的杂物,一边懊恼地想着,妈的,要是栽在和欢欢同样的一个局里,那真他妈衰到家了。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那真怪不得别人。想想前几天还在想着“自作孽,不可活”的话,张一鸣十分沮丧,这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不行,“从来就没有神仙皇帝,一切全靠我们自己”,张一鸣可是唱着这歌长大的,即便面临此时危急的处境,也不能轻易放弃一搏的努力。张一鸣摸了摸放在裤兜里的扳手,心想,警察同志,对不住了,为了自救,今天只能让两位受点委屈,要是真被你们人赃并获带进局子里,对我来说一切都将不可挽回了。

    张一鸣陪个笑脸给警察,然后招呼小莫,“来帮忙搬东西。”

    在这高速路上,既要寻个没有来往车辆的短暂间隙,又要一下子同时放倒俩警察,张一鸣没把握。必须让小莫也对付一个,就算他不能一下子搞定,至少阻止住俩警察之间的互相驰援也是好的。

    “嘿,来了。”小莫轻松地应一句。

    就这一句之间,张一鸣突然有了新的发现。

    2在边检站被武警检查的时候,小莫那紧张得有些变色的面容一下子闪回张一鸣脑海。这一刻,小莫居然显得很放松,这小子怎么突然之间有了临危不乱的大气?

    莫非……?

    一瞬间,疑窦升起,张一鸣立刻开始修正自己对眼前这谜局的判断。莫非今天这一出,唱的并非当日对付欢欢的戏码?

    正准备弯腰搬东西的张一鸣心里有了打算,他慢慢站直身子,脸上的笑容仍在,口里的语气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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